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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琵琶女天香听,天香看了看画中的可儿,娓娓说道。
“她若如此想见我,那么,好叫公子也替我画一幅,转交与她。倘若她仍是不肯,你还告诉她,我已是出不去的人了,你叫她先去寻自己的生父,江湖上叫作鬼谷先生。天可怜见,若能寻得他,到时能叫他们父女来见我,我也无怨了,不去想出去的事。”
唐绍明别无他策,好歹是对徐可儿有了个交代。找来了笔墨,**这种地方倒也不缺丹青画纸,绍明照着天香的模样画起来,其实可儿与她有许多相像,相当于是在可儿的形容上多添几笔,染上红妆青衣,再画半把琵琶,花去一二时辰即好。
绍明换了一张画,向天香告别,走出了牌楼。
老鸨正好撞见,知道他有些手段,没敢拦,只往天香的屋里去,进屋少不了闲言碎语。隐约听屋内响起了琵琶弦音,弹的是哀切的汉宫秋月。
不说唐绍明匆匆走出樊川院,画面一转,且说扬州城外的江边,徐可儿跟着师父徐三同锦衣卫的两少年会面。
可儿从祠堂出来,别了唐绍明往南,一路上,跟师父讲这讲那,说自己昨晚被锦衣卫打败,是对手使的诈,要不然准能给师父长脸;又说到城中大大小小的赌坊,得意洋洋,把自己的小手段一五一十讲给师父听。
徐三只顾喝酒,听可儿讲到得意处,伸出指头,点她脑袋,说了好几声“死丫头”。
过了城门,直到边郊,正值初冬时节,流水已经起了一层薄冰,而草丛里的雪被午日消了大半。拂面是略凉的西风,徐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酒醒之后,这才见到两个少年模样的人影慢慢接近。
李和与许从诚走来,并没有穿锦衣卫的官服,换了一身轻装,还带着包袱,似有备而来。
“小侄见过徐三公徐老帮主。”李许二人齐声称道,一个严肃不失礼数,一个眉目透着轻浮。
徐三两手叉腰,唏嘘一声,道:“非亲非故,我老叫化可不敢认你们两个侄儿。”
李和道:“晚辈李和,家师是今少林寺住持,法号宗书。晚辈常听家师说及徐前辈,乃是武林泰山北斗,家师曾嘱咐晚辈,若能有幸见到徐前辈,必以世伯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