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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此刻说是云儿推她下水,亦会被他当做是推诿吧……
沉寂了片刻后,顾长晋终是连句叮嘱也没有,起身而去。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容舒眼中的泪再也抑不住,从眼尾滑落。
晓春轻轻擦去她的泪,哽声道:“夫人别哭,养好身子要紧。”
容舒阖上眼,沉叹了口气。
终究,再也回不去了……
一连几日,顾长晋都没来瞧过容舒。
炭火将熄,苦涩的药气在房中弥漫。
容舒躺在榻上小憩,身体的沉重感让她越发难受。
她抿抿唇,迷迷糊糊唤了声:“晓春,水……”
一只手轻轻将她扶起,将茶水送到她的唇边。
许是渴了许久,容舒喝的有些急。
“别急,慢慢来。”
温润的声音传入耳畔,容舒抬眼望去,不由一怔:“哥?”
嘶哑的嗓音让容寒霄心疼更甚。
看着她苍白的脸,容寒霄眼眶微涩,:“怎么瘦成这样了。”
容舒撑起身,扯出个勉强的笑:“我没事咳咳咳……”
容寒霄轻拍着她后背,剑眉紧蹙:“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栗子糕,你等会儿尝尝。”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句:“是娘亲手做的。”
容舒神情微凝:“哥,娘……还在怪我吗?”
闻言,容寒霄面色一滞。
半晌,他才温声道:“娘性子直,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容舒袖中的手微微收紧,眼底闪过抹惆怅。
其实她知道,自己不是容家的亲生女儿。
十六年前,容母在林州城外救了倒在路边的她。
为了救她,当时已有五个月身孕的容母让车夫快马加鞭赶去医馆。
容母身子本就孱弱,加上路途颠簸,她不仅失了孩子,还再也无法孕育。
即便容母心中有这个结,却对容舒仍然她为己出,容寒霄更把她放在心尖上疼。
所以容母如何怪她,她也没有怨言。
容寒霄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定开口:“阿舒,其实有一件事,哥早就想同你说了。”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块缺了一角的玉佩。
容舒愣住,这块玉佩是她从小带在身边的,只是出嫁那年不小心掉在地上。
容母说碎玉不吉利,才让她放在娘家。
在容舒错愕的目光中,容寒霄表情凝重。
“你的生身父亲,就是当朝慕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