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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渊服帖地跪在浴池边,将带着慕挽月体香的衣物叠好,沉默如暗夜里的影子。
慕挽月瞥他一眼,转身趴在池壁上,“给本宫捏捏肩膀。”
司渊一怔,迟疑着伸手,动作轻柔给她捏肩。
“谁给你下的毒?”慕挽月嗓音清冷,自带威压。
司渊从容回答:“凤逸轩。”
“凤逸轩?”慕挽月冷冷开口,“这点伎俩都能暗算你,不是你的作风。”
“解释!”
司渊垂目盯着水面上的波纹,回道:“凤逸轩给属下的酒,是殿下所赐。”
“酒里下了药?”
“是。”
“你明知有药,却还是喝了?”
司渊默了一瞬:“是。”
慕挽月了然。
以司渊对原主的敬畏,就算是有毒的酒,他也会视死如归地喝下去。
想起发生“捉奸”一事之后,原主就把司渊狠狠地整治了一顿,以至于他筋骨和肺腑都伤得厉害。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到夜间就能看到这个强悍骄傲的影者,像是陷入绝境濒临死亡的小兽,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蜷缩成一团。
而始作俑者凤逸轩,反而得了好处——原主觉得他受了委屈,除了让他执掌公主府大权之外,还答应了他许多无理的要求。
慕挽月收回思绪。
她原就淡漠寡言,此时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孤冷倨傲的司渊遇上了慕挽月,这是他的不幸。
慕挽月带给他的一切,只有惨烈两个字可以形容。
“即日开始,好好记住你的身份。”慕挽月开口,嗓音冷如寒霜,“你是本宫的影者,这护国公主府上下乃至整个西齐皇族,除了本宫之外,没有谁可以使唤你!”
司渊垂眸:“是。”
慕挽月阖上眸子,“继续。”
“是。”司渊站起身,安静而温顺地给她揉捏肩颈。
殿内许久无声,直到慕挽月睁开双目,忽而转身看向司渊,伸手提起他的下巴,拖着长音缓缓问,“司渊,你愿意……讨本宫的喜欢吗?”
司渊愣住了。
他正在思考,慕挽月这话暗示了什么,便见她那双白皙的小手,优雅地覆上他的肩。
衣物如脱落的蝉壳,浮在水中……
慕挽月眼前滑过一抹惊艳,上下打量着少年趋于完美的身材,目光也一点一点地描摹着少年硬朗的线条。
司渊喉头一紧,他终于明白,慕挽月的暗示是什么。
甚至都未做思考,就朝慕挽月郑重的点头,“司渊会无条件服从主子的命令。”
慕挽月声音沙哑,“那……就现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