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夫还没过来?”另一个蓝衣丫鬟道。
“苏姨娘那边看的紧,说这算是丑事,府里都藏着掖着。夫人正在往回赶的路上。”青鸢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说:”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别又是苏姨娘发难了。”绿衣女子说着便要往外面走。
话音刚落,便听得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
“姑娘醒了!”蓝衣丫鬟惊喜的叫了一声,连忙跑到床边,但见床上的少女揉了揉额头,慢慢的坐起身来。
“青鸢……”苏念晚喃喃道。
“奴婢在呢,”绿衣丫鬟笑着握住苏念晚的手:“姑娘可还觉得好些了?睡了一天一夜,眼看着热退了却不见醒,奴婢还寻思着再去找大夫一趟。”
“姑娘,要不要喝点水?”蓝衣丫鬟递上一杯茶。
苏念晚有些困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她明明记得自己是服了毒酒死了的,可现在服了毒酒的痛楚一点都没有,而眼前站着的两个丫鬟正是陪自己一起长大的青鸢、粉央。为什么自己应该死了却出现在这里?还有这个房间的陈设为什么如此熟悉?
她有两个一等丫鬟,青鸢,粉央,俱是聪慧灵敏的好丫头。可惜到最后一个都没能留下来。
粉央在娘亲遇刺时,为了保护娘亲不被刺客一刀毙命,死在刺客手中。青鸢,死在了苏令萱手里。
如今青鸢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眉目依旧秀美如画,粉央笑盈盈的看着她,两个丫鬟都是十四五岁的样子。让苏念晚一时恍惚。
片刻,她才苦笑着闭上眼睛:“这死前的幻觉,也太过真实。”
“姑娘在说什么呢?”粉央把茶杯放到一边,伸手来摸苏念晚的额头:“莫不是烧糊涂了?”
摸在额头上的手冰凉凉的,舒适而真实,苏念晚猝然睁眼,目光陡然锋利。她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那是一双白嫩纤细的手,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生的圆润可爱,一看就是双养尊处优的手。
那不是她的手。
她的手,在被苏令萱欺压在冷宫劳作长满冻疮,关节肿大粗瘦,哪里是现在这样娇娇的模样?
“给我拿一面镜子过来。”苏念晚道。她的声音还很虚弱,语气却坚定。
青鸢和粉央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青鸢去取了一面镜子递给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