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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互相扶持才撑过那段难熬的日子。
最终得以脱籍。
可明明,两年前,绿筠就已经嫁人了!
苏阮心尖一颤,预感不好,瞬间如坠冰窖。
看向上座的谢云宴,她心头万千疑问,绿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知不知道?
“呵呵。”
端坐在塌上的嘉安笑吟吟。
“早就听闻你昔日在江南的名声,我新得的这位绿筠姑娘的舞,当真不俗。不知道苏阮姑娘的乐曲又何如?”
嘉安笑道:“不如趁宴会,弹一曲来听听吧。”
苏阮很明白今日来郡主府,嘉安必然又要借机羞辱她的!
可她没想到她不但找来绿筠,还要当着谢云宴的面。
宴郎,当日你不信我,那今日你看着我受辱,可仍会如从前心疼我,为我出头护我?
席上的谢云宴脸色微变,太快了,苏阮几乎以为自己看错眼。
“郡主,她哪里比得上你府上的乐师。还是不要污你的耳。”
以前,苏阮抛头露面卖艺挣钱供谢云宴读书,他其实都很不高兴,说不希望她的美好被人觊觎……
眼下听他这么说,看似贬低她,实则是在护她。
苏阮心头一暖,但还是迅速低下头:“郡主想听,我便弹一曲。”
不把她们当人的人,苏阮见得太多了。
在这里,她们是十足的弱者;是砧上鱼肉、任人宰割。
她不希望激怒嘉安,会有可能连累到绿筠。
一把琵琶一张椅。
苏阮坐在场中,纤纤素手扶上丝弦调了一下音。
珠落玉盘的一串简短的音响过,随之并未见如何动作,一时却是满场皆静,尘埃若停。
苏阮从不以昔日身份而自轻,她练乐曲也并非只会那些靡靡之音。
素手再一扬,琴音如曼妙的姿态在女子纤长的身段间缓缓蔓开,又如曲水流觞泠泠而出。
苏阮微微低首,神情专注,袖下十指渐渐翻飞如羽,令观者眼花缭乱。
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