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无法纵马狂奔了。
赵承左右张望了两眼,又忍不住劝道:“少爷,再往前二十里地,恐怕就……”
“知道了知道了,”我急忙摆摆手,笑道,“老赵啊老赵,怎么年纪越大你胆子反而越小了?韩老贼此刻难道敢真地动我?”
赵承一愣,浑身颤了颤,咬咬牙不再劝我,只是仅仅跟随,十几人继续缓缓前行。
为什么不停下?
直到牧民也渐渐稀少,赵承似乎又忍不住要劝阻我几句,但只叹了口气,便不再吭声。我也感到兴致渐消,看着身边马岱也已有些疲倦,便勒马准备掉头往姑臧城回去。
身后轻轻的有人吐了一口气,是赵承罢。
我背对着他,笑道:“老赵啊老赵,你也忒小心了罢?韩贼如今窝在金城之中怎么可能来这里?”
赵承苦笑了声,无奈道:“少爷,你说的总是这么轻巧,你若真被韩老贼给绑了去,我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老爷估计也得发疯……”
话音未毕,远处突然卷起一阵飞尘,脚下的草丛已发出“簌簌”的颤动。
我眯起眼睛极力远眺。
骑兵。
几十匹西凉铁驹已狂奔而来!
一行十余人均是脸色煞白。
马岱喃喃道:“他奶奶的王八羔子,大哥,我们的运气不会这么背吧?”
我一时间已不知如何回话,怔怔看时,赵承已催马越过众人。
他迎风展开马鞭,沉声道:“马府家丁听令,随我留下阻挡!”他也是背对我,“少爷,你和岱公子快回姑臧去吧!”
那十名家丁虽是惊恐,但此时此刻也只能一字儿排开,列在赵承左右。
迎面是数十骑呼吼而来的敌兵!
马岱的小脸已毫无血色,紧抓着缰绳,浑身也微微颤着。
——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无论如何英雄,第一次面对野兽一般的敌人时,难免会抑制不住的颤抖。
我挺起身子,再次从马背上远眺过去。
此时敌队的距离已拉近了不少,我凭借着良好的裸眼视力,清楚地看到那几十骑轻骑前方的不远处,尚有三四十名跌跌绊绊四下乱蹿的牧民。
“贼兵……是在劫掠牧民吗?”赵承也发现了异样,明显舒了口气,还好不是针对我们,否则真是九死一生。他急忙拉着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