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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缓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间黄土屋子的房顶。四下打量,墙上的钉子上挂着一本日历,上边赫然写着1974年7月4日!
她慢慢抬起手,看到的明显是小孩子的手。难道……昨晚不是梦?四处看也没找到个镜子,她真的想看看自己。
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中年妇女推门迈步进屋。盛言一下就认了出来,这就是小言的母亲王桂香!
“小言你醒了?孩他爹,快来,小言醒了。”王桂香高兴的大声喊着人,转过身去桌子上给盛言端来了一杯水,喂到了嘴边。
嘴里还念叨着:“好不容易醒了,老天有眼,小言,喝口水,慢点喝。”
盛言就着王桂香的手喝了一口,入口是甜的,应该是白糖水……盛言一天一夜没进食水,她不禁迅速小口的喝着。
原身的父亲盛大勇匆匆从院子里跑了进来,一进门来就看到女儿醒了,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催着王桂香去给女儿做饭。
“快给咱闺女做碗面条吃,再卧个鸡蛋。一天一夜没吃饭,该饿坏了。小言,你的头疼吗?”
这个时候白面条就是精细的食物了,平日里的食物一般都是窝窝头或者大煎饼那些粗粮。
盛言叫爹叫不出口,只是摇摇头。
盛大勇并不在意,觉得女儿熬过了大难,身子肯定不舒坦。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烧已经退了。
“幸亏退烧了,言,你歇着,爹去借牛车,你娘一宿没睡,你先喝口糖水,面条一会就好,吃了爹娘再领你上医院看看。”说着盛大勇就转身出去了。
盛言看着两人各自忙活的身影,想起前世的父母,一个早逝一个再婚,盛言十六岁之后,就是自己生活。原来父母的疼爱,会让人这么幸福。
既然上天补给她这么好的父母,她就要代替原身好好生活!
这个决定一下,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身上轻松了许多。她抬手摸了摸头上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是还是有点红肿。
这时,王桂香端来了面条。
吃完面条后,盛大勇也借来了牛车,一家人就坐着牛车赶往县城医院。
好在盛言的伤不严重,大夫检查了头部的伤口,问了盛言几个问题,看她对答入流,意识也清晰,只开了点外用的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