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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着呢!”
灭口倒也犯不着。梁铉冷着脸拂袖起身,抬脚就走。
萧雁回却不肯放,扑上前去拽住了他的衣角:“我知道我是做不了皇后了,嫔妃我也做不了,可是凭着咱们的情分,收我做个宫女做个暖床婢总可以吧?你怎么就一点都没有想起我,你怎么就忍心让我在抱月楼待了那么多年……”
梁铉狠狠一甩衣袖推开她,头也不回:“闹得差不多了就歇着吧。唱戏似的,不累得慌吗?”
“累也要唱啊!”萧雁回揉了揉在桌脚上撞疼的头顶,又缩回手按住胸口,挤出笑:“我想求你多看我一眼嘛,毕竟看一眼少一眼呀!太后她老人家铁了心要我死,这次灌鹤顶红下次少不得就要灌砒霜呀!到时候我死了,你还是连我的样子都记不住,那我多冤啊……”
梁铉很费了一些力气才从她喋喋不休的魔音之中逃了出去,站在廊下低头看着自己皱巴巴的衣角,忍着不肯伸手去搓。
良久方抬起头,沉声问:“她一直是这个样子?”
“才不是呢!”孙嬷嬷嗤笑一声,很是不以为然地向屋里瞥了一眼:“您不在的时候她可乖得很,被张福全掐着脖子灌下去一整碗鹤顶红也没见她哭一声,合着眼泪都留下来用在您这儿了……她过得好着呢!欢场上八面玲珑的本事可不是虚的,这才几天,就哄得满院子的丫头小厮争着来陪她聊天解闷儿……”
“你亲眼看见了,毒药是灌下去的?”梁铉打断了她的话,问。
孙嬷嬷顿了顿,迟疑着说了声是:“……她自己死活不肯喝,只能硬灌。张福全是太后的心腹,我们也不敢拦着,只好等人走了再悄悄去叫大夫来。她也真是命大,吐出毒药只昏迷了半天就醒了!”
梁铉沉默了半刻,又问:“她的伤如何?”
孙嬷嬷目光一闪,忙低头看着脚下的青砖,叹息道:“伤得是很厉害,最初三四天一直断断续续地昏睡着。大夫说她左边肋骨差不多断了一半,两条腿也都摔折了。”
梁铉皱眉,又回头向房中看了一眼。
萧雁回仍然坐在地上,手捂胸口靠着桌角向他咧嘴一笑。
孙嬷嬷偷眼看看梁铉的脸色,然后才又继续道:“皮肉伤也着实不轻,鞭伤、烫伤、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