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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昔日,自己怕是想都未曾去想过,此等粗鄙的言语竟会出自自己口中。
但在这一阵悲愤的笑声过之后,宁霂词这才闻见一股烧焦的味道。
回头再一看,墙角的稻草已经全部被点燃,火势愈来愈大,整个厨房的屋顶本就是稻草所制,此时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盖,让人觉得只一瞬便能塌下来一般。
宁霂词大呼一声,扔下手里的干柴就往外跑,可谁知那三个恶仆方才出去的时候竟然将门反锁了起来,宁霂词使劲踹了几脚门板,却发现纹丝不动,而窗户又是被铁网封严的,根本就没有出路。
感觉到火舌吞噬着自己的脸颊,宁霂词是一声悲泣之后,心中自念这难道天要亡她?
自己这刚从三个淫贼手里逃脱,难道就要命丧厨房了吗?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厨房此时已经被烧的稀里哗啦,整个屋子看上去就像个火球一般,将宁霂词包围在中间,浓烟不断传来,呛得她连连咳嗽,那火热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整个人都要被烤熟了。
被越来越大的火势逼得蜷缩在墙角里,宁霂词倒是觉得身体渐渐在恢复力气,也是,被这么大的火势烤着,软骨散又算什么?
烟熏雾绕,火光冲天,像是一颗惊雷在宁静的王府里突兀炸响,不知是哪个巡夜的小厮发现,大呼一声“厨房走水了,赶快救火”,人们这才三三两两的出动,提着水桶去灭火。
已经被滚烫的火舌熏烤的快要失去了意识,宁霂词摸了摸脖颈间的玉坠子,也不知是被烟火熏得,还是因为心里难受,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的掉下,呜呜咽咽的哭起来,“爹,娘,对不起,是我没用,我没能替宁家沉冤昭雪就要被活活烧死在这里了,是我没用……”
里面的人哭的稀里哗啦,外面的人浇的稀里哗啦,一时间整个王府鸡飞狗跳,一片热闹。
一阵夜风吹过,火势非但没有减小,反而越烧越大,让人措手不及,已经迷迷糊糊的宁霂词虚弱的靠在墙角里,眼皮似是有千斤重,手里握着那枚玉坠子,口中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迷迷糊糊中,宁霂词微眯的眼睛看见灶台旁供奉的灶妈突然晃动了几下,那泥雕发出五彩的光芒,而泥雕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