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暗暗握紧手掌,心下冷笑,果然一个小小的试探就已确定:他绝不是上杨村的人。
“叔叔,您说不是便不是。”四月背过头去,没有等大汉回应,便席地而坐,垂下头继续思量此事。
按理来说,自己刚到古代,除了村里钱氏等人外,几乎没有和人结仇,为何县里的人会派人来这样对付自己?
“莫非是因为我和楚卫的婚事伤到了一些人的眼?”薛四月几乎瞬间就想到了范围,因为县里的人都是有钱人,他们犯不着和自己一个穷丫头过不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不希望自己嫁给楚卫。故而才联合这么多人,来这里唱一出戏。
“若真是如此,此事就复杂了,只可惜楚卫竟然真的相信了。”薛四月轻轻锤了捶脑袋,蹙眉道,“现在楚卫不帮我,单单靠着钱氏,根本……”
忽地,四下里一怔慌乱,薛四月一怔,急急地向前探,视线所及,却见昏阙的钱氏。
我奶怎么昏了?四月急急地走过去,却被黑脸大汉死死地拽住。
“叔叔,你松开我!她是我奶,要是今儿个因为我出事,我一辈子心难安。”
“不准去。”大汉使劲地把他车扯回,拽的她狠狠一踉跄,险些跌倒。
薛四月急的咬牙,然心底越发为钱氏悬着心。她奶归根到底也算是为了她,现在出事了,四月急得直跺脚,朝孙氏急道:“娘,你快去看看奶奶!”
“婆婆醒了!”孙氏带着哭腔,不断地掐着钱氏人中,轻声唤她,“您这是又听到村长什么话了?咋开心成这个样子?”
开心?薛四月嘴角微抽,满心的欢喜顿时消散。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知道她奶最贪财,假如村长要真是给她一定的银钱做引。诱,说不定她几句同意了。
四月后退一步,只希望一切都是好自己胡乱想的。毕竟,现在只有钱氏能为她挡在前线了,要是她奶也沦陷了,那真的是没有机会为自己翻盘了。
“村长啊!你说的可是真的?”钱氏一睁眼,一把握住村长的手,也不顾什么礼义廉耻和众村民的目光,只涕泗横流地道,“四月她值一千两银子?”
村长慌忙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且住嘴。
薛四月已经明白了。她欲哭无泪,不觉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