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另有一种馨香轻柔地自软轿中蔓延开来。那香味,不似牡丹的雍容,不似米兰的浓郁,不似兰花的淡雅,而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相思之香。阴玉萍呆呆地盯着轿中人的倩影,仿佛自惭形秽。
轿中人轻咳两声,已如出谷黄莺。一骑飞马弛来,一个侍女手捧着一只圆润生光的玉盏悄声说;“小姐,该进药膳了。”
轿中人道:“前面就可以求见到昙花上人,他可以医好我的病,这些药膳汤丸,我已经吃了几百副,我的病也未见好转,不吃也罢。”
声音轻如花蕊,刘秀竟被这声音痴迷半晌,直到那一队十八骑侍女走过,才如梦初醒。他只觉得这轿中的公主,连阴玉萍都逊色几分。
软轿走过,三名剑客才纵异兽跟上。刘秀瞪了瞪那个碧眼雪驼上的和尚,和尚只却像只老鼠,一幅老老实实的样子。
刘秀很感激那个轿中的小姐,一句话就让这个和尚不敢狂妄。
三只异兽走过三丈后,桃花马和青鬃兽才精神抖擞直立而起。阴红二人只好策马在后面缓行。
谁知这昙花上人非但是一位医术奇才,而且是一位精研八卦五行的大家。他穷心竭智,以八卦为根基,以五行为布置,将这百亩花田布成一座大阵,分成风雷电雨雪五道阵门,只要一触阵机,就会虚实突变,幻象丛生。只是他这阵法以悬壶济世的心肠布置,只是为了迷惑警戒不良贼人,却并无大害。
前面走进的一对人马,即将走出花田时,天空忽然阴云四合,瞬间天地昏暗。满目嫣然的花草恰如一片惊鸟,飞入黑沉沉的雨云不见,只剩下一条崎岖拥窄的小路。
天空瞬间阴冷如铁,大雨滂沱,雨滴如箭从浓云冷暗的天空倾泄而下。小路顿时间变得泥泞绵软,那三只行走如飞的异兽居然同时陷入地面,被大雨一浇变成三只湿淋淋的落汤鸡一般,三个剑客也是莫名其妙地滚下异兽,行走在大雨里,弄得满头满身都是脏乎乎的泥巴。
唯一不变的是那顶软轿,四个青衣小厮并不曾受大雨的袭扰,脚不沾尘,行走如常。落在轿顶的大雨仿佛被一顶透明的大伞遮蔽,只在轿顶射出一团白朦朦的雨烟。跟随其后的十八骑侍女,一个个亦是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