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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一个人能看得见顾念。
一个老人被搀扶着上前，顾念空洞的眼神凝聚在他身上。
“爸。”她伸出手，想要搀扶住他。
可那苍白的手只是徒劳的穿过顾父的身体。
“爸……”
她又喊了一声，可顾父却什么也没听到。
短短几天，他好像老了十几岁一样。
失去唯一的女儿后，他好像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念念……”顾父颤抖着手摸着墓碑上顾念的照片，不禁老泪纵横，“你怎么就丢下爸爸一个人……”
“你怎么就这么傻……”
“爸……”在一次次试图扶起顾父失败后，顾念傻傻的愣在原地。
她很难受，可是现在的她连眼泪都没有。
顾父哭到晕厥，被人着急扶下去。
顾念想跟上去，却在离开墓碑十米左右就迈不动步子，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牵扯着她。
她呆呆站在那儿，脑海里一片混乱。
周围人的讨论传进她耳里。
“真年轻，好可惜啊……”
“为了救人死的，唉，是好人啊……”
顾念茫然的眼神一点点清醒。
她想起来了，她已经为了救一个小孩——被醉驾的车撞死了。
……这是她的葬礼。
这时，一个手捧红玫瑰的人从远处走来。
他的脸色在红玫瑰的衬托下更加苍白。
是高飞，他们从小就一起长大，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顾念呆呆跟着他，看着他把花放在墓碑前。
高飞看着那些白菊花嗤笑了一声，眼眶却不由红了。
“顾念，你以前最喜欢热闹，最喜欢大红大紫，怎么死了就这么正经了？”
听到这话，顾念看着那玫瑰，强扯出一抹笑：“你说得对……”
“你怎么就这么死了。”高飞抹去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