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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出了门。
医院。
抢救室门口,秦母抓着秦烟的手,泪眼婆娑。
“你爸给靳南野打电话,听说了你们要离婚的事,一气之下心脏病犯了了……”
她攥着秦烟的手,好似用尽了她半生的力气,哽声道:“你老实告诉妈,结婚这三年来,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母亲声泪俱下的一番话,让秦烟无言以对。
“妈,对不起……”
这些年所受之苦,从前她觉得甘之若饴。
可现在看到父母这般模样,她只觉得无比揪心。
病床前的父亲,迟迟没醒。
医生说,若超过48小时还不醒,家属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秦烟蹲跪在床边,小心轻柔地握着父亲粗粝的手。
“爸,都是我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才能将父亲唤醒。
老天,求你帮帮我,不要对我这般残忍……
夜深。
病房门外,秦烟掏出手机,一遍遍拨打靳南野的电话。
她不奢求那个男人能来医院,只想问问他到底对自己父亲说了些什么。
第四遍拨通电话,铃声响到底终于被接听。
“什么事?”听筒那端传来靳南野不耐烦的声音。
秦烟握着手机,颤声道:“你对我爸说了什么?他被气得进医院了……”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片刻后才传来回应:“我都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
他们这段长达三年的婚姻,秦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过的是什么日子。
秦烟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话语,只觉破碎不堪的心呼呼灌着冷风,整个人如坠冰窖。
“靳南野。”她一字一字唤着他的名字,仿若泣血,“这三年来我自认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在你父母和老太太面前也是毕恭毕敬,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另一端的靳南野冷笑一声,传来仿若炼狱之音:“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日日夜夜都在盼着你从我的世界消失?”
秦烟噤了声,感觉身上的力气都在消散。
靳南野的声音继续从听筒那端传来:“秦烟,你到底还要活多久,才肯去死?”
到底还要活多久——
秦烟倏地红了眼。
老天早已定了她的生死之期,她想再多活一天都成奢望。
她喉间溢出一丝哽咽:“还有一个月,就能如你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