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闷痛，像是被一只大手紧攥着，喘不过气。
窗外的阳光灿烂，投在殿内的青石砖上，白的耀眼。
这时，一片阴影覆盖而来。
卿伶抬头，就对上故妄冷凝的眸色。
故妄扫过青冥落在卿伶背后的手掌时，眸色顿了顿。
“青冥少主可知未得允许，私破囚阵是何罪？”
“青冥知道，但尊上，卿伶是什么样的人您也应该清楚，她断无可能与魔为伍。”
青冥试图为卿伶辩驳。
然而故妄依旧面无表情。
卿伶看在眼里，心又冷却了几分。
她按住青冥：“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话想同师尊说。”
青冥皱了皱眉，明显不放心。
但看着卿伶黯淡的眸，终还是顺从起身离开。
偌大寝殿霎时只剩下卿伶和故妄两人。
看着重新布下囚阵的故妄，卿伶哑声开口：“师尊，您有什么话想告诉卿伶的吗？”
故妄掐诀的动作停顿了瞬，垂眸看她，却未语。
卿伶摊开掌心，将那捂得温热的琥珀石呈到故妄眼前。
“师尊，这琥珀石，您可喜欢？”
闻言，故妄眼神闪了闪。
卿伶像是未瞧见，自顾说：“弟子在书阁发现了您的字迹，屠杀魔凤便是为了用这琥珀石做您的大婚贺礼，卿伶当真不曾入魔。”
话落，沉默蔓延。
许久，故妄才开口：“本尊很喜欢，但你引魔入体……也是事实。”
说着，他俯身去拿琥珀石。
卿伶眼睫颤了颤，一直压抑在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掉落。
她的师尊满口谎言，就连这种时候还不忘了哄骗自己。
更可怜的是她竟甘心沉溺。
在故妄碰到琥珀石的前一刻，卿伶收回了手。
她凝望着近在咫尺的故妄的面容，声音沙哑：“师尊可知，刚刚来看卿伶的，不只青冥一人。”
故妄眸色微沉。
就听卿伶继续说：“还有九公主，她说琥珀石不过是你们二人图谋杀我的诡计！”
其实早就知道了答案，但卿伶总想再挣扎。
她想就算是故妄要杀自己，也想听他亲口对自己说！
卿伶眼眶浸着泪：“师尊，是真的吗？您真的要杀我？”
听到这儿，故妄一直如冰山般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他缓缓直起身，拉开了与卿伶的距离。
下一秒，给出了答案：“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