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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凭据没有?”
“凭据是有的。”宋无涯转身向司徒雯道:“司徒姑娘,你是姑娘家,心细,眼力好,有劳你将在被子上找到的瓷碴儿,与这地上原有的大块碎片比对一下,看看是不是同属一个瓷器?”
司徒雯奇怪地看了宋无涯一眼,觉得这人怎么不光变得聪明有见识了,还变得如此客气有礼貌,甚至客气得有点过头儿,,简直就是生疏了,一口一个“司徒姑娘”,一口一个“有劳”。她以往虽然一直和宋无涯不对付,但是不对付的同时,彼此之间也是非常熟悉的,好话歹话一向直说,要吵就吵,要翻白眼就白眼,全然不像现在这样,她感觉宋无涯对待自己就像是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
司徒雯从放在桌上的这一小堆瓷渣儿中挑了一块大一点儿的,与地上的那些大块碎片放在一起比看。果然,两种瓷片的纹理、色泽和质地都是一般无二。
“是一样的。”
司徒雯说出这句话后,宋无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直到此刻,他才确定,大牌刽子手“割不死”刘老头儿是不用到这里来出差了,自己也不用再考虑自己身上的肥肉能煎出多少灯油来,自己这一条小命,终于是给自己救下来了。
与此同时,司徒雯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宋无涯不是杀害父亲的凶手,父亲在九泉之下,至少不会痛悔难安了。她也暗暗庆幸自己今天答应了宋无涯提出重审的请求。否则,宋无涯就必定逃不过凌迟处死之刑。宋无涯纵有再多不是,也毕竟是父亲十分看重之人。若是父亲在九泉之下得知他视如亲子的准女婿竟然因为自己受冤而死,那教他老人家的亡灵如何能得安宁?自己也就成了大不孝之女,又哪里有颜面苟活于世?
这许多念头伴随着伤痛、惭悔、庆幸以及后怕一齐涌了司徒雯的心头,直教她百感交集,默默地呆立在原地。
宋无涯瞥见她的一双妙目泛着晶莹的泪光,于是随口问了一句:“司徒姑娘,你这是庆幸我能得脱罪名,高兴得哭了么?”
这话一问出口,司徒雯立刻收了泪,拉下了脸,冷冷地道:“你休要自作多情!我是在为我爹庆幸,与你何干?”
宋无涯自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