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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带了一只宵禁令牌。”说着伸手到怀里去摸那令牌,顿时一怔——怀中空空如也。他想了一下,确实拿出来了的,莫非和梅韵白拉拉扯扯的当儿,不小心落在庵中了?
这是宫中之物,若是流落民间,大有麻烦。若让聂震知道一发的不得了。冲撞宵禁令不过被多骂几句荒唐皇帝,丢了令牌,势必牵扯出给他令牌的侍卫统领,那人难逃聂震之手。
聂琰一惊之下,只好说:“不好,只怕丢在庵中了,咱们还得回去一次。”两个随从对望一眼,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再去。
一行人快马加鞭到了庵外。聂琰下马,忽然起了童心,暗想:“韵白每次过来都要住上两天才回去,她想必还在里面,可一定料不到我去而复回。我且悄悄溜进去吓她一下,她一定十分惊喜。”于是示意两个侍从等在外面,自己摄手摄脚地越墙而入。
他年青敏捷,翻墙越树也毫无声息,并未惊动庵中尼姑,不多时到了后院,正是梅韵白惯住的厢房后面。正想推窗跃入,好吓她一跳,忽然听一人道:“梅小姐,他只说了这些么?”这是个苍老缓慢的女人声音,聂琰听出是庵中主持圆和大师,不由得一愣。
听圆和的口气,分明在问梅韵白甚么事情,可如此直截了当,并没有甚么恭谨之意,倒像是公事公办,可就怪了。
他微一迟疑,悄悄躲在窗外的芭蕉树下,凝神倾听。
就听梅韵白叹了口气:“是啊,那小皇帝说话闪闪缩缩,我再是拿话逼他,他还是那样子。我看……他是真的害怕王爷,不敢有二心。圆和师父,你回去请王爷放心罢。”
聂琰听得这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茫然看着那扇微微打开的窗户。
圆和沉吟道:“王爷就是不放心他那个荒唐浪荡的劲头,总觉得像装疯卖傻,另有所图。”
梅韵白轻笑一声:“我今日已经竭力试探过了,还搬出我爹的权势为诱,可他还是一点雄心都没有。但凡有点血性的男人都不至于此。这小皇帝真是个废物。”口气轻快,带着些许不屑。
聂琰觉得耳边嗡嗡地响,一身都麻木僵硬着。他很怕自己就此倒下,只能用手死死抓住那芭蕉树的枝干。
而里面的谈话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