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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这个血块影响了她的记忆和嗅觉。
可这个血块,是怎么来的呢?
她甚至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自己的脑袋受到过重创。
陈佳音只能问:“那,如果不做手术的话,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沉吟了半晌,“以现在的状况来看,最多半年。”
陈佳音还未开口,旁边的护士先发出了声音:“啊,怎么会这样?”
陈佳音看向护士,只觉得她好像有些眼熟。
试探的问:“你是……?”
郑欣宜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陈小姐,又不记得我了?”
“我是负责帮你整理复诊记录的护士郑欣宜,过去几年每次来都是我陪着你去做检查的呢。”
虽然郑欣宜的笑意看上去无害,可陈佳音对这个人怎么都提不起好感。
陈佳音垂下眼,不想和郑欣宜继续交流下去,却一眼看到了她手腕上那一对明晃晃的翡翠镯子。
一瞬间,陈佳音的瞳孔颤动起来。
她想起来郑欣宜是谁了。
郑欣宜啊,就是那个傅时浔即便跟傅奶奶对抗,也要娶回家的女人啊。
原来傅时浔把镯子拿走,是送给郑欣宜了。
陈佳音的心里像是破了个洞,夹杂着冰碴的冷风刮过,划得血肉又冷又疼。
陈佳音摇晃着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就想逃离这里。
却还是在医院门口被郑欣宜追上,她不由分说的扶着陈佳音,故意说着:
“陈小姐,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也算是朋友了,我很快就要结婚了,到时候我一定会请你来喝我的喜酒,你会祝福我们幸福美满的,对吧?”
陈佳音无力的想把手臂从郑欣宜怀里抽出来。
祝福前夫和新欢幸福美满?
陈佳音又不是圣母,她为什么要祝福?
不想和郑欣宜纠缠,陈佳音想把她推开。
傅时浔的怒喝却从身后传来:“陈佳音,你要干什么!”
像是看穿了陈佳音的意图,傅时浔大步来到郑欣宜旁边。
以保护者的姿态,警惕的看着陈佳音。
“阿浔,没事的,陈小姐没伤到我。”
郑欣宜适时放开手,挽上了傅时浔的手臂。
陈佳音捂住自己被郑欣宜攥出红痕的手腕,说不上是手腕疼还是心里更疼。
曾经,她才是那个被傅时浔紧张的护在身后的人啊。
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