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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地上。
顾徽看着地上的手帕,再看看自己略微有些颤动的手,唇间一抹苦涩。
“夫人,您患的病实属怪病,古籍上说患了此病之人会渐渐口不能言,连笔也拿不起来,到了后期便是像活死人一般……”
“自此,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郎中的话重新响起在耳边,顾徽只觉得心里压着块石,喘不过气来。
作为宫中尚仪女官的她,掌司簿大责,却会连笔都拿不起,慢慢成为一个废人……
这时,一道脚步声忽的响起。
她转头看去,便瞧见一人顺着石子路,从自己面前走过……
那男子一身玄色朝服,头戴束发玉冠,腰佩朱红腰带,气度逼人。
是她的夫君,皇上的内阁首辅,陆言良。
眼看着他就要走远,顾徽终是鼓起勇气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夫君,今日怎回来的这般晚?”
陆言良眉头轻撇,径直掠过了她:“我说过,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准出婉居。”
婉居,是顾徽的院子。
从她嫁入陆府之日起,便被幽禁在那!
顾徽脸色苍白,身子却突然开始颤抖起来。
她强压着惊慌,好不容易强迫着自己稳住身形,声音嘶哑:“夫君,我有一事想问你。”
陆言良神色不耐:“说。”
顾徽被那一个字哽的喉头一涩,却还是问出了口:“若我命不久矣,夫君还会休了我么?”
陆言良看着她:“你的生死,与我何干?”
他话落,顾徽的脸骤然惨白。
可陆言良并不在意:“下月,我会按照说好的,给你休书,到时你自行离去,别多做无用之事。”
然后,他转身离去。
顾徽站在原地,看着陆言良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怔怔出神。
她会嫁与他,本就是一场意外。
三年前,陆言良生了一场重病,陆府需要一个冲喜之人。
而冲喜之人所需的生辰八字与自己相符,于是,她便被顾家嫁进了陆府,成了陆言良的妻。
之后,陆家如愿,陆言良痊愈;顾家也荣华富贵,自己的父亲当上了国子监典簿。
一切,不过是场交易。
顾徽清楚,陆言良对自己是不喜的,他只不过把她当成贪图荣华富贵的人罢了。
可她心里却清楚,自己心悦陆言良。
她眨了眨有些酸涩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