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不大，他们两人挨得很近，沈妧只要动一动胳膊，几乎就能碰上许京皓的。
为此她如坐针毡，许京皓却仿佛无知无觉。
“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他好似随口一问，但那双半眯着的眼里透出的冷光叫沈妧不由缩了缩脖子。
叶行舟微微一笑，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沈妧：“这个涉及到我委托人的隐私，还是让沈经理自己来说吧。”
“‘委托人’？”许京皓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随即转头看向沈妧，眼里的光变得有些热切。
“你要离婚？”
沈妧向来不爱与人聊自己的私事，但既然许京皓问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嗯。”
许京皓竟破天荒的露了个笑。
服务生适时地递上三本菜单，半弯着腰在一旁待命。
许京皓忽的问沈妧：“听说这一顿饭是沈经理请客？”
他唇角微弯，不见先前的冷然，却让沈妧莫名有几分不安。
“是。”她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点了两下头。
“好。”许京皓唇角的弧度更深，沈妧心头的不安也更重。
许京皓并没有让她失望。
他点了最贵的一个套餐，再加上一瓶五千多的红酒。
——这于他来说可能是极普通的一顿饭，却花掉了沈妧近三个月的伙食费。
沈妧的心在滴血，面上却不显分毫。
瞥到她黑沉的脸与紧咬下唇的动作，许京皓只觉得通体舒畅，先前堆积的郁气瞬间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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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醒好以后被端上桌子，服务生给每个人都倒上了半杯。
叶行舟问沈妧：“沈经理，你能喝酒吗？”
“能的。”沈妧答。
她好歹是个部门经理，每次聚餐没少被手底下的人敬酒，也因此养出了不浅的酒量。
“那……”叶行舟举起了手里的高脚杯，笑吟吟地看着她。
沈妧连忙与他碰过，“之后……还得劳烦叶律师多费点心了。”
“那是自然。”叶行舟浅酌一口，忽而笑得有些高深莫测，“撇开财产方面不谈，你要想让你前夫和那个女人不好过，我个人可以给你提供很多有效又不违法的办法。”
沈妧眼睛一亮，“比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