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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是什么,有一种更深重的恐怖袭来,只好再睁开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盯住前面一点红色,那是穿红色骑行服的糖泥呀,她粘在高高大大的糖背后,就像一片红色的羽毛。盯着这片红色的羽毛,我想,糖泥呀不是没事吗,她没事我也没事,她有事我也不会有事,她在我前面哪。
心惊肉跳,苦捱苦捱,总算捱到山头,往下看,悬崖一片。还没松口气,马上往下盘,往悬崖下面盘。悬崖深深,悬崖空空,悬崖邃邃,悬崖……总之满目是悬崖,我最恨悬崖,恨之入骨,我觉得只要来一阵风,我们就会像沙子、石头一样飞下悬崖。什么叫飞沙走石?这就是。
身边轰一声,劳伯的车追过我们,裹泪裙握着大炮一样的相机,转身向我们拍照,拍完我们,追上糖和糖泥呀,给他们拍,再追上去,给卖炭拍,拍完了,呼一下,消失在我们视野里。鸟一样飞走了。
我这才明白,他们怎么老是神出鬼没,他们会飞啊!
劳伯他们飞走后,我突然想起我的职责,菲里普的职责是骑车,我的职责是拍照。开始盘山时,我手上一直握着小相机,却吓得忘记拍了。风景不敢看,照片不敢拍,我们花这么多钱来骑阿尔卑斯山,带个空屁回家,那太吃亏了!吃什么都不能吃亏的!怕吃亏的想法,令我勇敢起来,咬紧牙关,左手抱老公,右手按快门。我是左撇子,左手灵活有力,所以我选择左手保命。颤颤巍巍,对着悬崖外面的虚空不断拍,我不知道拍了些什么,但我相信我拍到了风景,这样就不吃亏了!
不知道盘过了多少山头,在一个山谷,我们又看到了劳伯和裹泪裙,他们身边还围着积木、雪轮、萝卜、卡泥四人,“哈四人”看见我们,吹口哨,江湖老师傅的风度。劳伯一挥手,示意我们下车。
糖泥呀下车,昨天是坐滑滑梯一样滑下来的,今天是皮球一样滚下来,快滚到地时,她一把抱住糖的大腿,糖早有准备,岿然屹立,纹丝不动。糖泥呀扯着糖的大腿站起来后,冲着大家,做了个剪刀手,喊:“耶——”庆祝下马成功。劳伯向她伸伸大拇指:“糖泥呀,做得好,做得好!”我下车的动作比糖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