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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来今后的太平安宁。
见她跪下双手高举,昭华满意的轻笑一声:“你嫁入侯府五载,都未能替侯爷开枝散叶,今日我便将这尊送子观音赐与你。”
孩子……
沈棠有些恍惚,曾经……她也有过孩子。
只是那个孩子,未出世便替蒋城聿抵了命。
指尖才堪堪触及锦盒,便听得“啪嗒”一声巨响,锦盒直直坠了地!
送子观音的碎片洒了一地。
可锦盒落地的那一刻,沈棠清晰看见,里头装的原本就是碎片!
沈棠一怔,这份大礼,当真是特地为她准备的。
却听昭华故作惋惜道:“哎呀,这尊观音……可是母后赏赐我的嫁妆!”
“若是旁人打死不论,既是自家姐妹,便小惩大诫,就罚你站规矩罢。”
请安站规矩,从来都是正妻惩罚妾室的手段。
昭华公主为了贬低她,连这样下作手段都能用。
沈棠无言以对,只能直着脊背开口:“谢公主。”
正值倒春寒,沈棠直直站在华鸢阁前,路过侯府下人都窃窃私语。
沈棠双手紧握,指尖已经煞白。
她明白,她这五年在这侯府立的威,施的恩,就在今日功亏一篑。
直站到暮色降临。
沈棠双腿都已经麻木。
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回头,定定凝着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侯爷。”
沈棠一整天滴水未进,嗓音干哑的如同锯子破木。
蒋城聿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伸手扶了她一把。
受辱时未觉得,如今蒋城聿在身边,沈棠心头浮上莫大委屈:“那尊观音不是我打碎的。”
闻言,蒋城聿面上却覆了层愠怒:“你的意思是,昭华故意害你?”
不待沈棠开口,蒋城聿猛地松开扶她的手,冷笑道:“你未免太自以为是。”
这一瞬,沈棠心痛的无以复加,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蒋城聿,你不信我?”
蒋城聿唇角勾起,难以形容那抹刺眼的笑意,似讥讽,又夹杂着似有若无的无奈。
“你五年无所出难道不是事实?”
“昭华好心赠你送子观音,望你能为侯府开枝散叶,你又何必狭隘至此,自讨苦吃。”
他的话一字一句狠狠砸进了她的心里,也抽走了她的魂魄。
看着眼前的男人,沈棠从未觉得他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