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一面施针一面从原主的记忆中搜寻,敖霄口中的赵国好像是一个毗邻北疆的小国,民风剽悍骁勇但主上暗弱,数年以来边上小摩擦不断,并无大规模的战役。
这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她却感到隐隐的不安。
这赵国太子来访的背后如何波谲云诡,此时尚未可知。
“说到满,这倒奇了,谁当日说一定能够治好本侯的病,本侯这旧疾由来已久,看了许多方士医者,万金的草药成斤的服下,总是不见好,庄姑娘一句轻轻巧巧的‘能治’到底是诓本侯,还是真心?”
庄子萱知道敖霄是在奚落当日刑场之事,恐怕他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因为为了保命而情急之下应承下来的。
你不相信我可以,可你不能不相信现代医学啊。
她想了想,向一个古代的将军解释什么毒理学肯定是行不通的,只能用春秋笔法隐去了理论部分,先卖了个关子。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何况侯爷这病是后天染上,没个一年半载,怕是难以根除。先说好了,你要是不遵医嘱加重病情可不能算在我的头上。”
“好,好,医嘱如军令,本侯是不是要在你这立下字据才能取信于你?”
庄子萱此时正站在敖霄的身后点刺穴位,看着他的脖颈如美玉一般丰泽健美,这背影杀轻轻松松就将那些明星小鲜肉比下去了。
从前书中兰室桂梁,钟鼎之家的贵子今日竟距自己咫尺之遥,她心下震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敖霄半晌没听见下文,转过头来观瞧,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的腕子。
庄子萱站立不稳险些跌在敖霄身上,热气拂面,两只耳朵烫得要烧起来。
屋子里又不止他们两个,还有若干侍奉在侧的武士,庄子萱几次挣动不脱,两人脸对着脸,倒真如少年夫妻一般。
“怎么样,小庄大夫?本侯现在就写军令状给你,你可满意?”
“侯爷休要拿我取笑,我如何当得起侯爷的——”
古人的进展速度都这么快的么?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才见了几面还没有约会,这就要确定关系了吗?
庄子萱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视野里只有敖霄的剑眉星目,眼看着两个人的嘴唇就要相贴。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