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到氧气。
顾沐寻当她是器皿，顾母当她是血浆。
一个折磨着她的精神，而另一个则是摧毁着她的身体。
“不行。”
这时，顾沐寻却一口驳了回去。
白洛洛一怔，本来毫无波动的眼神一瞬亮了亮……顾沐寻这是在维护她吗？
而下一秒，那冷若冰霜的声线再次击垮她那薄弱的希冀。
“她吃了药，又输了液，血不干净了。”顾沐寻斜瞥着白洛洛，“而且她也不配。”
指甲再次陷进肉里。
却还不够缓解心里的疼痛。
她垂下眼帘，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白洛洛，你看你又自作多情了。
顾母说不动顾沐寻，而且想想他的话也有理，只能起身离开。
她瞪了一眼白洛洛，斥责了句：“不是疯就是病，顾家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白洛洛双肩一颤，脸上血色褪去。
丧门星三字像是刀子一样捅进她心里，扎得她鲜血淋漓。
父亲死前的场景再一次在脑海中出现。
的确，她就是丧门星，不然怎么会家破人亡，失去父母。
顾母走后，就有人送了饭菜过来，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顾沐寻走过去坐在主位，叫了一声：“过来。”
白洛洛抬眼，撞上他冷入骨髓的视线后才木讷地走过去，在离他最远的的位置坐了下来。
“吃饭。”顾沐寻不咸不淡地两字后却没有动筷，似是在命令她。
白洛洛却一点也不想吃。
从患了抑郁症开始，她的胃口也渐渐变差。
但她还迟缓地拿起筷子，只是三分钟才吃了两口。
她这样子让顾沐寻不由烦躁了起来：“你别逼我动手。”
白洛洛红了眼，抓着筷子手颤抖着：“我说心脏还给你，你不要，她要血你不给，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无奈而透着极尽悲哀的语气让顾沐寻心头莫名一窒。
“我说了，你活着只是为了保证那颗心继续跳，”他突然站起来倾身看着白洛洛，声音冷酷，“如果你吃不下，我可以帮你。”
白洛洛看着他，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只哽咽着，认命一般大口扒着米饭。
她不停地塞着，塞到最后吐了出来。
“咳咳咳……”
桌上地上一片狼藉，她伏在桌上，狼狈而不堪。
顾沐寻的手不觉紧握，一种说不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