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说，我迟早会查到！”
元曦轻轻退后一步，看着卫旸回到桌前整理公文，一副不想和自己交流的模样，一股酸楚从胸腔蔓延开来。
她闭了闭眼，垂下眼眸，默默离开书房。
接下来几天，卫旸没回家。
元曦一打听才知道，云霓也不在，听说是一起去外地办差了。
转眼又到了正月十五。
夜，静悄悄的。
元曦坐在院中看着满月。
三百年来，只有月亮的阴晴圆缺亘古不变。
她对着月亮洒下一杯酒。
她想起了孩童时，她最喜在御花园玩耍，父王和母后唤着她的小名：“笙笙。”
而弟弟也跟在她身后，喊着：“姐姐，姐姐……”
可一转眼，月亮变成了血月，国破家亡……
这时，身后传来卫旸冷漠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元曦的回忆被打散，她压下心底的情绪波动，转身看向突然回来的卫旸。
他身上的气势比平常更冷。
元曦轻声道：“只是在祭拜先去的父母。”
卫旸走进来，讥讽道：“若你说的是真的，三百年了，你所谓的父母只怕早已投胎转世，和你又有什么干系。”
元曦闻言，心一颤，攥紧了手。
随后，她瞥见他衣角沾着的鲜血，一惊：“你受伤了？”
她起身来到他面前，伸手就要去查看。
卫旸却躲开，冷冷地说：“这是陆百户的血，他殉职了。”
元曦一怔。
陆百户是锦衣卫里少有的圆滑之辈，上次升迁时志得意满的笑还在眼前，人竟就突然走了？
卫旸与她擦肩而过，走进内室：“更衣，我们去祭拜他。”
陆百户家在朱雀街一条巷子的最深处，一处两进小院。
两人走进庭院，院门挂着白幡，随风飘扬。
满院凄厉的哭声戳人心口。
“夫君，你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元曦抬眼便见陆百户的遗孀正趴在还未盖的棺木上，哭得几乎昏厥。
灵前还有三个披麻戴孝的孩子，烧着纸钱，哭喊着要“爹爹！”
她看到卫旸上完香，面色更加冰冷，对遗孀道：“我一定会找出行动泄密之人，帮他报仇！”
元曦眼睫微动，不由沉默。
她随后也上前点燃三炷香，香烟冉冉，传达着未亡人对彼岸人的思念。
三百年来，她已见过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