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附和赞叹几声。
柴达沙漠绵延如海,正值晌午时分,吸了热气的沙子便如炉上烤的火热炭石般,踩一脚都灼的冒烟。
赶着马车的副将已经一脑门子汗,搭在脖子上的汗巾子湿了又湿。马车内的人也并不好过,林淮背上的伤被汗浸泡着,和里头的单衣死死黏在一起,动一动都扯得疼。
“先找个地方歇歇吧。”
萧银姬也好不到哪里去,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她都多少年不曾这么折腾受罪过了。
其余两人自然满心欢喜,但一眼望去尽是粒粒黄沙,哪里有可以歇脚的地方。
萧银姬挑了帘子,柔声道:“我记着再往前走走,有一个黄土坡,旁边有株樟子松,只此一株,再过去有个客栈。”
“阿银姑娘连这个都知道?”张衡张了张唇,有些疑惑。
萧银姬低着眉眼,声音顿时凄楚了几分,“那客栈,我曾随阿爹阿娘去过。”
副将瞬间臊的红了脸,从嗓子里憋出一声嗯,甩着鞭子朝她指过的方向赶去。
北疆常年征战,除了领州城内,其余地方莫说是客栈,即便是茶寮都很少,尤其是腹地沙漠,谁没事会在这种地方开店?
找到萧银姬口中那间客栈的时候,头顶的太阳正升到了当空,车驾上的人顶着一脑门的汗,双目瞅着那有些摇摇欲坠的客栈盯了半晌,始终无法抉择到底要不要在这里歇脚。
这客栈,怎么有些……有些……热闹又萧瑟的……
“热死了热死了,到底到了没?”
马车内的人已经等不及,撞开帘子便跳了下来,眸光朝着眼前那间客栈望去,随后两眼一瞪,如同自家副将般,怔了又怔。
“这是……”
身后马车上,满脸柔笑的人也掀开了帘子探出头来,“就是这里。”
“这,阿银姑娘是记错了吧。”张衡笑的一脸古怪。
“客栈”门口,三十上下的老板娘身着艳粉长裙,胸口挤出两团圆润,扭腰摆臀的走了出来。吧
“来客人啦,是军爷吧,咱们这里,北狄的南疆的,汉人蛮人都有,两位爷喜欢哪款?”
车上两人石化原地,车上女子笑意嘲讽。
宵金楼,春宵一刻,千金不换,自太祖废军妓始,便盘踞于战祸连年的边境,专为大军将士服务。
背后老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