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幻境从脑中穿梭而过,无数的声音在呼唤,宛如一个宇宙在脑中炸裂开来。
乱象变幻中,他却分明的看到了那一个凄落的身影;万千嘈杂中,他却清晰的听到了那一个孤寂的声音。
“是谁,是谁在叫我,啊,好疼,头好疼……”
唐云捂着头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自己的头疼得厉害,但是更难受的是,自己身体中某处一丝被抽离的感觉,让他痛入骨髓。
艰难的呼吸间,那些幻像,那些声音,慢慢的远离而去,好似它们从未曾出现过。
他觉得头疼每减少一分,每恢复一丝清明,身体中的某处却越发的抽离,扭曲,碎裂……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当他的感觉近乎已经麻木,那些痛楚似乎都已经消失了,但是却似乎有着莫名的失落感。
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记忆……
如果这时候,任何一个熟识唐云的人站在这里,看着这发生的一切,不知道会怎样的吃惊和不肯相信。
现在的唐云,那迷离的眼神中,似乎不是平时那样的淡若浮水,静若幽潭。
双目幽寂深沉得可怕,宛如万世万物的终结和湮灭一般黑暗阴冷,吸引着一切的一切坠入其间。
“哈哈哈……”一阵长声狂笑后,唐云自嘲道:“闷棍!堂堂的天璃宫凌云阁首座弟子,枉活世间十六年,居然死在了闷棍之下!哈哈哈,唐云啊,你可真有出息!”
笑声远去,毫无回音,一片沉寂之后,他似乎又回复了那个沉着冷静的唐云,笑着说:“我倒是忘了,有些疯狗是赶也赶不走的,非要得打到它每一根骨头都酥软才行呀。”
话说完,不禁又苦笑一声:“等投了胎之后,下辈子有空也要练一练棍术,实在是阴人的好招。”
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状况,唐云幽幽的叹气说:“莫非这就是地府了?”
没有月光,除了眼前的一座不知道有多大的黑色楼阁,从窗沿中散出的荧荧光亮,周围是一片黑暗的夜空,连星星似乎也没有。
一阵冷汗流落,这里没有风,但是他竟然不禁得想打个冷颤,太寂静了,没有虫子的鸣叫,没有人声,更不见同自己一起遭了闷棍的郭童。
“如果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