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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将他衬得又冷峻了几分。
他说:“怎么就记得给我打电话?你舅舅呢?”
叶莺心中忐忑,一边用眼睛去瞄徐予规,一边心里斟酌着措辞。
她低头看着已经血迹干涸的指尖,知道自己此时肯定特别难看。
“我……我就记得你的。”
徐予规在药单上写过联系方式,她见过一次,记下来了。
“我舅舅要是知道了,舅母肯定要骂他,两人又要吵架。”
她其实也是第一次干,拿砖头砸人,还有用指甲去刮花别人脸的事情……
徐予规从车上下来。
他在车门下头的方格里拿出一瓶水,转过身来,瞧了一眼她拗成一团的手指。
徐予规抓过来,拧开瓶盖,问她:“不疼吗?”
一瓶干净的矿泉水淋在她的手指上,将那些干涸的血迹冲开。
叶莺想起去找李胜时那股子动手的狠劲,她抿了抿唇:“不疼。”
月色此时挣脱云层,跳了出来。
清晖的月光落在叶莺身上,又增添了几缕苍白。
徐予规丢开那一瓶空了的矿泉水,又拧了一瓶:“这就是你不想嫁人想出来的法子?”
清水哗啦啦地倒在叶莺手上,徐予规抽出手巾包裹着她湿漉漉的手指轻轻擦拭。
他的手像骨瓷,白皙修长,又透着一股子精致。
叶莺舔了舔唇,口干舌燥:“要想对付流氓,只能比他更流氓。”
李胜早年是个地痞流氓,专门赚些黑心钱,要不是他姐嫁到了张家,成了张太太,他也现在也不可能从监狱里出来。
叶莺早就对这个人深痛恶绝,如今不过是把梦里做过无数遍的事变成了现实。
“你倒是看得透,可张夫人宠弟弟,你把人抓成那副样子,她说要让你在清河镇待不下去,”徐予规握住她的手在路灯下瞧,“如今高兴了?”
叶莺的手又白又细,如今放在路灯下,更是白得有些吓人。
徐予规见她手指缝里的血迹都弄干净了,想要松开她,叶莺却贪恋他手指的温度,下意识抓了他一下。
徐予规抬眼望向她。
琥珀色的眸子里是异于往常的深邃,就像一团看不清楚的黑雾,无端惹人心悸。
叶莺被他这样瞧着,连忙松开他的手,下意识蹭了蹭手,此地无银三百两道:“脸上,脸上还没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