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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沾满了污泥和血液,整个人显得异常狼狈。
等交班的时候,景宁才有时间处理刚刚被岩石擦伤的手臂。
拿棉签涂碘伏的时候,受伤的手又开始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景宁眼底的神色逐渐暗了下来。
她处理好伤口往回走的时候,突然顿住,视线直直的看着站在前面一身白大褂,脸色清冷的陆景深。
回过神,她立马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
正想问陆景深,他怎么来了,只是喉中像被哽住一样,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陆景深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淡声说:“我自愿过来救灾。”
说完,跨步从景宁身边离开。
无人发现,陆景深离开时原本紧绷的心松了松。
……
都知道陆景深有洁癖,但这次,景宁却见到他不嫌累不嫌脏,全心全力救治每一个人。
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此刻虽然满是污渍,但却最有温度。
景宁一直都知道陆景深不是冷漠的人,她还记得高中时期,她问陆景深梦想是什么。
陆景深回:“想所有人都健康。”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应该很温暖才对。
这一天,在救治病人中飞逝而过。
休息吃饭时。
等其他人走后,景宁坐在陆景深对面,低声问:“协议书,你看见了吗?”
陆景深闻言,眸色深了深。
“等这里的事处理完了再说。”
景宁愣了一下。
她本以为陆景深会爽快同意,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又想起昨晚还一直发生的余震,忍不住说:“这里还是很危险,你先回栖烟市吧。”
陆景深抬眸,目色冰凉,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你是觉得我贪生怕死吗?”
景宁看着他,嘴唇微动,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
几天过去。
灾区的病人陆续被转移到附近医院。
景宁一行人也被安排到此地华海医院救助。
到了市内后,他们先被安排在一个酒店内暂时休整。
景宁和陆景深被景父安排住在了一间房。
晚上。
房间内只有一张双人床。
景宁看着坐在椅子上看病例的陆景深,小声说:“你如果介意,我可以去别的地方住。”
陆景深清冷的眸子看向她:“现在所有地方都住满了,你去哪儿?”
景宁回答不出。
陆景深不再看她,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