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顾小莫……顾小莫……”
谁在晃动她的身体？谁在喊她？
好熟悉的名字……
顾小莫伸出手，抱住了温暖的物体，她紧皱的眉眼松开，无力的双手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抱着让人感觉熟悉又十分陌生的……什么……
“顾小莫，你醒醒！”
她撑着眼皮，在光芒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秦晟？
但她没有来得及细想，又无礼地闭上了眼，失去了意识。
“开快点！”秦晟低沉着声音吼道，司机抖了抖手，一踩油门，车就飞了出去。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顾小莫，脸色苍白如纸，平时凌厉的嘴机械地颤抖着。
他心一跳，搂着顾小莫又报警了几分。他伸出手去探顾小莫的额头，比刚才带出来的时候，有要热了几分。
顾小莫被送进急救室，再被送出来，也不过一个小时的事情。
只是饿太久了，低血糖了，胃部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医生把人推出来的时候，顾小莫也不知道是因为饿晕过去了还是麻醉效果没有过，还陷在昏迷中。
秦晟坐在病床前看着病态的顾小莫，他以为很久之前就已经没有一点感情的心这个时候又开始有了触动。
醒来时候口齿伶俐的人，好像只有在睡着了，才会这样乖巧。
他冷硬的眉目微微有所缓和，看见床上的人皱紧了眉头，似乎被什么噩梦困住了一样，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的时候，顾小莫的唇动了动，吐出不甚清楚的两个字。
“妈……”
他的手猛地顿住，刚才有所缓和的眉眼又重新布上了寒意，他满是冰凉地看着床上毫无所觉的人，冷笑了一声，五指握拳，缓缓收了回来。
顾小莫的母亲，也是陈家的佣人，他有幸在年少时候见过一次，也正是那一次，改变了秦晟。
他记得那个看起来柔弱的顾母，如同一个战士一样站在他的面前，说出无比恶毒的话。
“她不会见你的，你走吧。”
“你们不合适的。”
“你这个孩子，非要伯母说清楚吗？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娶她？”
他那个时候还不是现在站在A市金融圈顶端的人，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而已。
他的自尊被顾母丢在地上，猛地碾碎，他却还自己捡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