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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实在不为过。
夜已深,芙蕖宫里的大部分人都安歇下了,只有主楼里还燃着长明的灯火。
白日里烧纸钱的味道显得有些呛人,孙葶和慕容柏并肩坐在主楼的台阶上,看着满天星斗熠熠生辉的样子,忽然就觉得自己渺小如尘埃。
“姜嬷嬷走的时候,一定觉得很满足。”孙葶靠在慕容柏的肩膀上,轻声地说。
慕容柏回头看了一眼灵堂里的棺柩,眼中的黯然被藏得很深,“嗯。”
夜风吹来,孙葶和慕容柏一个靠着廊柱,一个靠着对方的肩膀,也许是这些天真的劳累过度,双双都沉沉睡去。
夜色朦胧间,孙葶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恍惚的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
曾经被自己撞倒的老婆婆笑的十分慈善,“孙葶小姐,三皇子就麻烦你照顾了,老婆子以后要去伺候连妃娘娘了。”
孙葶脑袋朦朦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姜嬷嬷,您放心。”
“嗯,放心,自然是放心的,孙葶小姐,那老婆子就走了。”
眼前的夜色逐渐涌上一层单薄的水汽,水汽越来越浓郁,渐渐的形成了阻隔视线的白雾,孙葶努力的瞪大眼去看,却还是失去了那熟悉的身影的踪迹。
“咯咯!咯咯!”
几声鸟鸣,在清晨的芙蕖宫主楼响起,孙葶打了个呵欠睁开眼,抬手揉着自己因为睡姿不良而发酸发疼的肩膀,在看到自己一身缟素的时候,忽的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灵堂。
昨夜的那个梦,或者,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不是梦。
“孙葶?怎么了?”
视线转回到慕容柏身上,孙葶见到双目似点漆的双眸缓缓睁开,唇边绽放出一个浅淡的弧度。
“没什么。”
不论是不是梦,姜嬷嬷,我会照顾好他的。
一直到替姜嬷嬷守完了头七,芙蕖宫里的灵堂才撤了下去,在皇帝黑炭一样的脸色中,慕容柏总算是低调了一次,姜嬷嬷的下葬,并没有大张旗鼓。
其实,这并不算是妥协,只不过是慕容柏不想拿姜嬷嬷的去世,当什么吸引人注意的噱头罢了。
一直到姜嬷嬷下葬之后,孙葶才收拾行装回了家,而慕容柏则是在皇帝的三催死请之下,匆匆背上行囊,带着紫金卫消失在了都城。
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