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能看到鬼形,说明已经具备当一名高阶阴阳师的天分,而且在第一个轮回十二年里,能压制阴病不发病,这两个方面都比我爹要强好多。
李二嘎肯定也是因为这个一阶水鬼丧命的。否则我不会体验到二嘎临死前在水中挣扎的那一幕。水鬼是想通过恐惧让我丧失反抗的力气。
想想就觉得可怕,眼睛所见原来并非都是真的,看着像谁和实际是谁原来可以有这么大的差异。这个结论随后就被证明是个真理。
天路峰和地府峰两山夹道,自古是官道,是南北通渠运粮运盐的必经之路。邱枫镇也因这官道一直南北客商不断,保持人气旺盛、市井繁华至今。
两山山脊交合一带是个大高坡,路两侧百年古树林立,遮天蔽日。
一路走来,我暗自奇怪,这五个脚夫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走得不徐不急,大气都不喘。
月过东山,月光衬着树影,越发显得这一队夜行人古怪。
忽然那种头疼的感觉又出现了,这次来得更突然,更强烈。阴病啊阴病,看来从今以后,我是再也不能过安生日子了。
爷,我头疼。
爷爷立即警觉地跳下藤椅,取出腰间挂着的一个罗盘,打开,上面指针左右晃动,越来越剧烈,他低声说,像是自言自语:看来这一带也不干净。
转身摇了两下摄魂铃,对脚夫说:停,坐。几个人立即整齐有序地席地坐下,低头不语。我从藤椅上下来,看见爷爷在脚夫们的额头上粘了什么东西。
更生,你也坐下,一会儿不论听到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爷爷飞快地打开一个口袋,抓出一把白灰,在我和脚夫们周围分别画了两个白圈。又扯出一件戏服,盖在我身上,随即念念有词。
头疼越来越厉害,我几乎已经坐不稳了。直觉告诉我,不干净的东西一定已经很近很近,触手可及。
爷爷在两个白圈外刚刚盘膝坐下,就见一道雾气从树丛间溢出,越聚越浓,速度飞快,伴随着一种腐臭味儿,雾气聚合,有几个人形立在雾气里。
头疼达到顶点,我伸手握住腰间摄魂铃,轻轻摇晃,想缓解一下那种折磨。透过戏服的缝隙,看见那几个人向前逼近,在爷爷身前几米远的地方停住。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