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焉儿儿强撑着发抖的身体，还想争取，却被凌冽的声线打断。
“没有。”
沈焉儿儿脸色瞬时白了脸色。
灵文又道：“我已听从你父亲之言娶你过门，其他的我给不了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不愿停留片刻。
沈焉儿儿抑制着涌入心头的冰凉，扶着梅树缓了许久，才定神走进院子。
元宵这天。
裴宅大院冷清至极，沈焉儿儿一个人打理好了院子。
而后独身来到沈府。
母亲离世后，娘家就只有父亲一人，每到节日，她都会回去看看。
刚踏进院子，沈焉儿儿就见沈父佝偻着背，打理着药草。
“爹。”
沈父闻声，停下来，抬头看向她：“焉儿回来了。”
话落，他看向沈焉儿儿背后。
“今日元宵，文少还在太医院吗？”
沈焉儿儿低眉解释着：“他说有空定来看您。”
这话，她不知说过多少遍了，可灵文一次都没来。
沈父倒是不在意，还安慰她道：“无碍，如今文少好不容易在太医院站稳脚跟，博得皇上赏识，忙些也是应当的，今夜元宵，爹爹陪你过。”
自从父亲辞官后，沈府里清闲，仅有几个下人。
用膳时，沈父招呼着大家一同陪沈焉儿儿坐下，终于有了些过节日的气氛。
沈父喝了酒，难得聊起往年趣事，吹嘘起自己在太医院的多少功绩，再提起灵文时，他忍不住道：“教出灵文这般出色的徒弟，当算是我光荣的事情了，如今有他陪你，我也终于是放下心了。”
沈焉儿儿心中五味杂陈。
当大雪停了后，沈焉儿儿准备回家，身后的沈父赶到门口，将一个紫檀提盒递给她。
“这是西边铺子的如意糕，文少最喜欢吃的糕点，你带回去给他。”
沈焉儿儿见父亲眼里的笑意，忍着酸涩接过。
“好，您早些休息。”
回到裴宅时快到了子夜，听闻丫鬟说灵文刚处理完太医院的事情回来。
沈焉儿儿伫立书房门口片刻，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灵文此刻正坐在案桌前写着药方。
沈焉儿儿走上前，从提盒里端出小盘如意糕，轻声说道：“忙了那么久，吃点东西吧。”
灵文提笔写字的手一顿，目光落在桌面的如意糕上。
下一刻，他扬手将其扫到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