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会时不时地抽搐一下,显然神经的记忆还停留在刚才的剧痛中。
阿药看着他,忽然转过身去一个劲地抹眼泪,哭着哭着哭弯了腰,喘不过气来,她佝偻着腰大口呼吸像个虾米。
她对三叔说:“能够让年轻豚活下去比什么都好。”
三叔看着阿药衰弱的身子,只有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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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哨子洗油澡的主意具备相当的预见性,那些跟他一道上去洗油澡的大多是年轻豚,而这些年轻豚在无泪水突围过程中除了短时间的不适之外,大部分没有发生大的病症,顺利熬过此劫。
冉香是年轻豚中病得较重的一个,因为她只身穿越无泪隔离墙,无泪水之毒侵入了她的身体,在被百川救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在发烧,嘴里说着胡话。百川用清音泉水给她不停降温,三叔说,这烧要是再不能退下去,她很可能变成哑巴。
阿昕心怀愧疚地来看望冉香,他走近冉香身旁发现她身边的泉水都给她的体温温热了。他贴上她的身子,感到一股滚烫的热浪在她周身窜来窜去。
“冉香!”阿昕轻轻地唤她,她“嗯嗯”地说着别人听不清楚的话,睁不开来眼睛。
阿昕把莲子和皮一起嚼碎,让百川掰开她的嘴,把莲子末喂到她的嘴里。看到她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两人都很兴奋。阿昕又问阿璃要来一些莲子,咀嚼碎了喂给冉香吃。
他看着冉香能够将吃的东西慢慢吞咽下去,心里悬着的石头稍稍放下了些。
“莲子是驱火的良药,她会好起来的。”阿昕对百川说,同时也是对自己说。
百川没有说话,他的神情并不像阿昕那样有所放松,他盯着冉香看了半响,看她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便没说什么,独自游出洞去。
阿昕跟了上去,问:“百川,你是不是替冉香在怪我,怪我在家里等着她而没有主动来找她?”
百川说:“这有什么怪不怪的,无泪水的爆发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
阿昕说:“我看你一直愁眉不展那是为什么?”
百川缓缓说道:“我是担心冉香这个病,我怕她不止是发烧那么简单。”
阿昕说:“她除了发烧难道还有其他症状?”
百川说:“先生曾经来过这里,他看了冉香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