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曾经见过这双手毫不留情的掐着别人的脖颈,几乎要了那人的命,亦可以任由着淋漓的鲜血淌满着手,让人颤,栗到起鸡皮疙瘩。
可却从未见过这双手去给另一双手取暖的,尤其是,那双手的主人,还是一个坐过牢的女人。
“我的手怎么了?”谢予安的声音骤然响起在了高名非的耳边。
“啊,没什么。”高名非回过神来,赶紧移开了视线,把一张请帖递到了谢予安的面前,“这是郝家的请帖,郝家和萧家联姻,两周后,郝瑜真会和萧服青订婚,郝董事长是希望谢爷您能参加。”
“订婚?”谢予安瞥着这张请帖。
他自然明白郝家送来这张请帖的用意了,毕竟郝家已经身故的大女儿郝佳期曾是他的未婚妻,和萧服青却和肇事的秦笑语曾是男女朋友,郝家这是想要看看他这边的态度了,“那就去看看吧。”
高名非记下。
下午的时候,高名非陪着谢予安来到了市内一所私立医院,能进这家医院的,通常非富则贵。
高名非站在病房外,谢予安推开了病房的门,缓步走了进去。
高名非知道,里面此刻在病房中的那个老人,曾经叱咤风云,在深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唯一的儿子却为了一个女人,离家出走。
多年以后,回到谢家的,不过是一捧骨灰和一个孩子而已。
病房内,谢予安看着病床上的老人,这个他该称之为爷爷的男人,穿着一身病服,手背上还挂着点滴,日渐衰弱的身体,看上去有些干瘦。
“你来了啊。”谢老爷子看着唯一的孙子道。
“嗯,我来了。”谢予安应了一声。
祖孙两人,就这样静静的面对着面,而两人仿佛对这种“无声”已经很熟悉了。
过了好一会儿,谢老爷子才打破了这份沉默,“我听秘书说,郝家和萧家要联姻了?”即使老爷子住院期间,但是他的秘书还是会每天汇报一些重要事情告知他。
“两周后订婚,已经发来请帖了。”谢予安道。
“你打算去?”
“为什么不去?”他反问道。
谢老爷子双眼突然盯着眼前的孙子,过了良久,蓦地笑了起来,“好、好,你不像你父亲。”
自从郝佳期死后,这三年,孙子并没有再和什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