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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了。”何艺兵有点惋惜地说。
“为什么?”赵蝶衣又问。
“我爸要到县城里去工作,家里人的户口都迁到了城里,承包地也得交回村里去。”
“这么说,以后你就是县城里的人了?”
“那也不见得就好,像咱们这些从小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人,可能一时还不习惯。哎,你什么时候到我们那儿去,我也陪你看看渭河是什么样子,好不好?”何艺兵又转了话题。
“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机会,”赵蝶衣笑了一下,又朝东南方向指了指说,“走,咱们到那边去转转。”
“好吧。”何艺兵答应着。
于是,俩人站起来,又朝沙川河下游的方向走去。
一对面临人生转折时期的年轻人,沿着沙川河边,慢慢地向前移动着脚步。
走到一片茂密的芦苇丛旁边时,何艺兵又停了下来,他用手折了一支娇嫩的芦苇杆,说:“这里的芦苇长得可真美!”
赵蝶衣说:“可惜的是太少了,要是有大片连在一起的就好了。”
“有没有人来这里割?”何艺兵问。
“现在没有,等秋后芦苇黄了的时候就有。农村人盖房子要用。人们年年割,芦苇年年长,等到第二年,它还是这么旺。”
何艺兵说:“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就像在龙山上学,三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赵蝶衣见何艺兵有提到了龙山上学,就说:“在龙山中学的时光过得是太快了,一转眼就毕业了。”
“我很怀念这几年的时光,你呢?”何艺兵问她。
赵蝶衣收住了笑容,说:“很多日子和事情,是让人难忘,只可惜我的学业没有完成好!”
“上不了大学,学业就没完成好吗?只要曾经努力过,自己感觉过得很充实,就是很难得的。”
“那你觉得,这三年里你最大的收获是什么?”赵蝶衣问何艺兵。
何艺兵想: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很久以来,他总盼望着能和赵蝶衣单独在一起,把自己的满腹心事告诉她。现在,赵蝶衣就在自己的面前,如果再不向她倾诉,日后自己又将被那缕浓浓的情思困惑。不管说出来,她是什么表现,反正再没有别人,自己也不会有多尴尬。他看着赵蝶衣,说:“我觉得这三年,最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