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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说道:“娘,在前头三里地停下来歇会儿可好?我已使了人前去寻水源了。”
夏思婉正好坐在窗子边,猝不及防地就对上了他的脸。
她只觉得他的目光就像两道雪白透亮的利剑似的,直接穿透了白纱车窗,紧紧地钉在了她的身上。他那锐利霸气的眼神令夏思婉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还局促不安地用手指不停地绞着自己的衣角。
田夫人与夏大夫人正说得高兴,又觉此时有些内急,听了儿子的话,连忙说好;跟着,她又转过头去跟夏大夫人说话,两人浑然不觉缩在角落里的夏思婉早已经面红耳赤。
也不知为什么,车厢外头的田策始终没有离去,而是纵马慢慢地走着,始终与田夫人的马车保持同步……
可夏思婉的眼神却再也不敢往窗子外头飘了。
她有些恼怒,又有些心惊胆战。
好不容易才捱到了三里开外。
原来这儿有个亭子。
瀼州刺史田府的护卫们已经将这儿团团围住,甚至已经有人在亭子的下风口处生起了火堆,开始煮起了沸水。
夏思婉带着帷帽下了车。
在仆妇们的簇拥下,她跟在两位夫人身后去了一个偏僻之处;其实她并没有解手的意思,可两位夫人都过来了,她一个人也不敢单独留在亭子那儿。
很快,三人又结伴回到了亭子那儿。
早有仆妇们备好了温水,用铜盆端了过来给三位贵人洗手;又有个婆子在一边儿用生了火的小泥炉煮沸了护卫们取回来的山泉水,泡了茶给她们喝。
夏思婉自始至终都没有摘下帷帽,可她的手却裸露在衣裳外头。
她宁愿是自己多心了,可那人的目光却分明在她的一双纤手上流连忘返……惊得她连茶杯都拿不稳,整个人战战兢兢的。
歇了一刻钟,两位夫人终于携着夏思婉又重新上了车,继续启程。
这么走走停停的,一直到了接近晌午时分,车队终于到了汴京城的城门处。
瀼州刺史田府在城北,而太常寺少卿夏家却在城西,到了此处,两队人马少不得要分开了。
夏大夫人带着女儿下了田夫人的马车。
田夫人依依不舍地跟了下来,拉着夏大夫人的手,又送了几步。
见此架式,田策连忙上前,朝着夏大夫人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