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居。”
秦苒脑中轰然一声，程隽要去国外定居？
可他为什么从没有和自己说过？！
愣神间，眼前一阵风挥过。
秦苒回神，就看到秦母收回手：“苒苒，你想什么呢？”
秦苒强装镇定：“妈，我想起毕业证落在程隽哥那里了，我去取一下。”
扔下这话，她起身就朝外走去。
去往程家的一路上，秦苒越走越快，到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一想到要和程隽分别，她几乎将所有的克制都抛之脑后。
因为秦苒经常过来，程家女佣都清楚她的身份，也没阻拦，直接将人放了进去。
秦苒一路快步到客厅。
刚踏进来，就瞧见了正坐在沙发上，背对她的程隽和喻欣。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喻欣抬眼正对上秦苒的视线，扯出了抹冷笑。
随即问向程隽：“程隽，出国的事情考虑好了吗？”
程隽处理着手上的设计稿，头也没抬：“等为苒苒庆祝完生日，我们就出国。”
“那要不要提前跟她说一声？她虽然是外人，毕竟是你青梅竹马的邻家妹妹。”
喻欣一口一个‘邻家妹妹’和‘外人’，提醒着秦苒，她和程隽之间浅薄的关系。
秦苒怎么听不出来喻欣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却还是执拗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程隽。
她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然而，程隽只是说：“不用，她不需要知道。”
听到这句话，喻欣朝着秦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这一刻，秦苒只觉心口仿佛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她动了动发麻的全身，像是被线操纵的木偶，僵硬的迈着腿一步步离开。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顷刻间浸透了全身。
冰冷的雨水滑过脸颊，秦苒只觉得眼眶也阵阵滚烫。
回到秦家时，天已经黑沉下来。
一直在客厅等着人回来的秦母，瞧见她一身的湿漉，一边吩咐女佣去拿浴巾，一边走上前。
“你这孩子，明知道自己身体虚弱，怎么淋成了这样？”
说着，她接过女佣递来的浴巾，抬手帮秦苒擦掉脸上的水印。
浴巾柔软的触感覆在脸上，带来秦母掌心的温度。
秦苒怔怔回神，看着眼底写满担忧的秦母。
一路回来强忍的酸涩感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妈，我要出国，现在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