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栀摇摇头。
客厅没开灯，黑暗中情绪放大。
顾景琛的大手捏在了她的下颚上，细细摩挲着，动作很缓很轻柔，像是在捧着一件最珍贵的宝物。
“栀栀，不要闹小性子。”
“听话。”
语气像是哄骗，又带着点警告。
小性子？
栗栀眼眸微垂，一字一句：“我已经二十七岁了，需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人’三个字语气加重。
顾景琛似乎意识到不对劲，眯起眼来，手下的力度重了几分，声音低沉危险：“你认真的？”
“小叔叔。”栗栀拉开两人距离，直视着他，“你知道我很认真。”
因为我在你面前从不说谎。
空气静默了许久。
男人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从腹腔里吐出一字：“行。”
轻飘飘一个字，怒意四横。
栗栀松了口气，帮他盖好毯子，站起来去盥洗室。
“我会帮您找好接替的秘书。”
水流声哗啦啦，女人的声音隔着老远不真切地传来。
顾景琛缓缓睁开双眸，手上还残留着细腻的柔软和温度，看着她姣好的身影，目光如炬。
许久，他收回视线，拨通了电话。
“给我查，栗栀这几天见了什么人。”
华瑞集团总裁办。
“退了……”
“退了……”
三天，整整三天，七十多个来面试的美女，都一一被退了回去。
栗栀拧了拧眉心，这一个个哪里是来竞聘总秘的，分明是选美。
这时，秘书小程却突然一声惊呼。
“诶，栗总秘，这76号长得跟您还真挺像呢。”
栗栀闻言一愣：“我看看。”
栗历上叫舒芙的女孩巧笑嫣然，的确很像，尤其是眉眼。
不过……不是像她，而是，比自己更像那个女人。
栗栀怔然看了许久，吐出一句话：“退了。”
说完，她把栗历往下一压，不再去想。
可没想到，下午这叫舒芙的女孩就找上了门。
她不顾其他人的阻拦，闯进总裁办。
“栗总秘，请你给我一个不能面试的理由！”
栗栀按下保安键，看着她的脸：“不顺眼。”
小程等秘书面面相觑。
舒芙咬牙问：“只有这个理由吗？”
栗栀挑眉：“这个理由你不满意？”
“是！我不满意，到底是总裁不顺眼还是你不顺眼！你这是以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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