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痛意从头颅传来。
牧晚晚紧压着太阳穴和睛明穴，竭力让自己稳住疼痛。
“颅内肿瘤压迫视网神经，会让你间歇性失明甚至脑动脉破裂，如果不及时医治，最多还有最后半年。”
上个月体检时，医生说过的话在她耳畔反复响起。
牧晚晚紧抿着唇，压着穴位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短暂的黑暗过后，她终于渐渐从模糊恢复清明。
冷汗簌簌，让她近乎虚脱。
她看了还未醒的老爷子一眼，有些虚弱地起身走出病房。
走廊上，裴路刚缴完医疗费过来。
见到牧晚晚，他不满地责备：“丫头你不仗义啊，竟然在爷爷跟前坑我。”
牧晚晚在窗口吹着风，声音很轻：“我什么也没说。”
“反正婚是不会结的。”裴路不在意自己判断的对与错，只想表明心意，“薇薇刚回国，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伤她的心。”
牧晚晚有些无力地蜷了蜷手指，冰凉彻骨。
不想伤那个女人的心，所以她的心就可以肆意剐蹭顾顾？
眼见牧晚晚一直沉默，裴路自个儿琢磨出了个方案。
“待会儿等爷爷醒来，你就说是你不想下嫁到裴家，成不成？”
牧家家大业大，好几家上市公司近乎垄断了整个海市的商圈。
而裴家，不过是在金融圈和牧家平分秋毫罢了。
牧晚晚听着他说的话，气得发颤：“裴路，你说的是人话吗？！”
裴路微愣，连忙牧抚：“别气，我这不是在想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说着，他习惯性抬手想揽住牧晚晚的肩膀，来个兄弟间的拥抱。
但这一次，牧晚晚径自将他推了开。
“我回去给爷爷煲汤，你留在这里陪他。”
说罢，她快步从走廊离开，没有回头。
裴路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微微暗沉了几分。
病房内。
老爷子刚醒来，就苦口婆心教育着自己的孙子。
“当年要你继承家业你不干，非要弄什么电竞，现在公司不景气需要牧家支持，你还在这吊儿郎当的敷衍，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裴路削着苹果，桀骜的面容还有着少年的叛逆感。
“婚姻大事不能草率，我和牧晚晚还不够相互了解……”
老爷子叹气：“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上树掏鸟窝，上学的时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