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动……
一夜沉沦。
陆兮再次醒来，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周身酸软仿佛被卡车碾过，她轻声自嘲，强迫自己不去想顾淮远的毫无怜惜。
缓了片刻，她才忍着不适去洗漱间。
上午，陆兮来到新机组报道，成员们都热烈欢迎她的到来。
正好新上任事情多，忙起来，她也就没有时间去想顾淮远了。
转眼，就到了快下班的时候。
陆兮正拿着资料准备上楼见部长，身后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竟然是赵契。
也是那位她原本选给顾淮远的乘务长。
只见赵契灿烂一笑，冲她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陆副机师，航空二组乘务长赵契前来报道。”
陆兮诧异：“原来上午没来的乘务长是你啊。”
赵契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人也自来熟：“没想到阴差阳错，我们还是分到了一组，是不是很有缘分？”
“嗯，是有缘分。”
陆兮刚笑开，身后却传来慕依依温柔却刺耳的话：“淮远，看来陆副机师在新机组过得很愉快。”
陆兮扭头望去，顾淮远和慕依依并肩站在不远处的拐角，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顾淮远的脸色似乎比以往更冷冽。
她心头一颤，难道他在气自己昨晚的要求？
他一步步走来，陆兮不由屏住呼吸。
三步开外的时候，她主动打招呼：“顾机长，下午好。”
顾淮远却径直从她面前走过，不但没有停留，甚至连余光都欠奉。
刹那，陆兮如坠冰窖。
身上的血液好像凝固成冰，心好像被大石头压住，又冷又闷。
“好歹也是相处五年的朋友，顾机长也太不留情面了，陆副机师你——你流鼻血了！我这有帕子，快擦擦。”
迎着赵契的惊呼，陆兮这才反应过来，鲜血已经湿了衣襟。
她竟然也没感觉到疼。
接过赵契的帕子，她有些狼狈道：“谢谢。”
“先别说谢谢，你这鼻血止不住，我看你还是请假去趟医院吧。”
陆兮没有拒绝。
两个小时后。
医院，主任医师办公室。
陆兮捏着手中的报告单，沉默了许久。
最终问出：“医生，我这个情况，还能开多久的飞机。”
“最多一年。”
闻言，陆兮不由收紧手，无边的苦涩蔓延开来。
这一生，她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