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莫要见怪。”
她刻意做了个虚礼,朝盛婉芝福了一福,又道,
“不过既然姐姐来了,那妹妹就先回去了,姐姐能为母亲尽孝道,母亲泉下有知,定会欣慰的。告辞。”
“你……”
不等盛婉芝说什么,她转身就走,片刻功夫,纤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盛婉芝恨得咬牙,盛寒衣当着傅妄的面说她来守灵,如果她今夜不守,岂不是在傅妄面前形象尽失?
真是该死!
又咳嗽几声,她才故作虚弱道:
“傅妄哥哥,前些天我一直身子不适,这才没有来为母亲守灵,妹妹这是怪我了。”
傅妄将目光从盛寒衣离开的方向收回,又将盛婉芝从怀里推开,扶她站起来,这才看向她。
接收到他的目光,盛婉芝心虚地垂下眼眸。
她总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能洞穿一切,每每看她的时候,都让她心慌意乱。
“傅妄哥哥,你怎会深夜到此?”
“睡不着,出来走走。”
他淡淡道。
“出来走走,便走到这里来了吗?还是说,傅妄哥哥知道妹妹在这,特意来看她的?”
傅妄知道盛婉芝意有所指,却只是淡道:
“别胡思乱想。”
“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吗?你真的与寒衣妹妹……你们……”
傅妄是个不屑说谎的人。
那日,盛寒衣在他面前衣衫尽褪,已然算是失了清白。
可他们之间的交易也说得很清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只是这个交易在他心中根本不值一提,他认定的人,不会轻易改变。
他更关心的,是盛婉芝的病。
刚才他已经悄悄探了她的脉象,盛寒衣说的没错,她的确患有“血花怒放”。
可他却无法问盛婉芝,她是否患有此病,如果她并不知道,那无异于晴天霹雳。
“傅妄哥哥……你和妹妹……”
见他沉默良久,盛婉芝怯怯地叫了他一声。
傅妄回神,道:
“无论发生什么,你只需记住,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盛婉芝听到傅妄如是说,不禁缓缓绽开了笑脸。
她朝着傅妄重重地点头:
“我知道了傅妄哥哥,这世上,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
只要是他说的,她就相信。
自从傅妄来到天羽做质子,当今圣上命他住进上将军府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