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问道：“景宣，当年窈窈无端落水的事，你还不想查清吗？”
“不过是意外。”燕景宣双眼漆黑，瞧不起其中情绪。
“可你我都知不是！”
裴容胸口起伏，他有很多话想要告诉燕景宣。
但此刻，看着他冷漠的脸，最终只是深吸了口气，换了话头：“你救窈窈，是原谅她了吗？”
燕景宣沉默了一瞬：“她的背叛，我永远都不会原谅。”
“那你为什么救她？”裴容听不下去，“你若真恨透了她，她死了你不该更痛快吗？”
闻言，燕景宣脸色骤然冷沉。
僵持间，殿门从里打开，白芍走了出来：“陛下，首辅大人，主子她醒了。”
殿中。
沈舒窈躺在床榻之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纱幔出神。
燕景宣站在离床榻几步的地方，语气淡淡：“你觉得如何？”
听见声音，沈舒窈缓缓侧眸看来，却被他眼中的冰冷狠狠刺中心脏。
他没有像从前那样笑着安慰自己，更没有坐在榻边心疼地看着她。
沈舒窈心痛得仿佛万箭穿过，却无计可施。
“只是身上有些无力，你不要担心。”
燕景宣点了下头，再没说话。
须臾，他才缓缓开口：“太医说只剩一味药还未寻到，待……”
“景宣。”
沈舒窈却打断他，强扯出一抹满是苦涩的笑：“你是要立别人为皇后了吗？”
燕景宣敛起神色，没有说话。
一旁裴容压低了声音劝他：“窈窈刚受了刺激，就算骗她也好。”
可燕景宣却是沉声道：“是。”
沈舒窈浑身狠狠一颤，像被丢进冰天雪地。
殿中安静地令人喘不上气。
沈舒窈轻阖上眼，忍下泪意，却忽然想起沈太医的话。
自己……只有不到三个月可活了。
幼时她与燕景宣约定，要双双偕老，永不分离。
但如今，她怕是做不到了。
若自己离去，他身边还有秦皎陪伴，也不算孤独了。
沈舒窈深吸了口气，喉中微微哽咽：“也好，至少能有人陪着你，我也放心了。”
分明悲伤痛苦，却还是笑着祝福他。
她的模样落在燕景宣眼底，让他莫名觉得胸闷。
“你好好休息，旁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燕景宣转身便要走。
可身后沈舒窈又唤了他一声：“景宣！”
燕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