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像是长在了她的脸上一般，那双温柔的眼睛不经意一扫褚鸿渊，深处是满满的轻蔑。
皇帝和皇后一问一答，对二皇子百般体贴，这才像是和谐的一家三口。而褚鸿渊被忽视了个彻底。
在场其实褚临并不尴尬，因为他并非这对夫妻所生，与他们的血缘也不深。皇帝给足了他面子，就像是对待别人家的小孩。褚临也不需要他的关爱。
在场就他最自在，坐在座位上，命人倒茶。
架势演足了，皇后才想起来褚鸿渊的尴尬似的，笑着道：“哎呀，都这么久了，想必都饿着肚子说话呢，来人——快传膳！”
席上又是一番刻意冷落，褚鸿渊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沉默着吃着菜。
“今年开春到现在鲜少下雨，”不知说起了什么，皇帝突然有些感慨，“农耕如此，怕是耽搁了。”
皇后并不懂民生，对二皇子使了个眼色。
二皇子连忙道：“父皇体察民情，继位以来从未出现过天灾。饶是今年天工不好，却也还是久旱逢甘霖……”
褚临低头，遮掩住唇角一丝不屑。
皇帝很吃这一套，二皇子嘴甜，又是嫡出，深得皇帝喜爱。
褚鸿渊冷眼瞧着这一幕父慈子孝，面色不变，甚至含着艳羡。
实则心中冰冷。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一样的受辱，为何还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
从小就是这样的对待，他对父亲的期待早就在三年前对方无情将他扔去边关时化为虚无。
可是人心终究是不可控制的。他还是会产生密密麻麻的痛苦。
褚临与褚鸿渊是袍泽，在边关亦是好友，他将他的心事尽收眼底。
用过晚饭后正在喝茶说话，外头雨声未歇，皇帝左右看看，忽然想起来少了些叽叽喳喳的声音。
“皇后，朕今日怎么不见明珠？”
皇后掩唇一笑，温良的笑容不变，“陛下真是，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女儿。明珠下午出宫去了，适才回来淋了雨，不方便见您，去更衣换洗去了。”
皇帝眉毛一挑：“适才？”
“正是用膳的时候。宫人回禀，她不好意思见哥哥们，就躲到寝宫了。”
皇帝哈哈一笑，他对这个女儿是十分疼爱的，不然也不会娇惯出这么一个活泼的性子。
“都是一家子，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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