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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然后说道:“姜嬷嬷,您放心。”
“嗯,放心,自然是放心的,孙葶小姐,那老婆子就走了。”
眼前的夜色逐渐涌上一层单薄的水汽,水汽越来越浓郁,渐渐的形成了阻隔视线的白雾,孙葶努力的瞪大眼去看,却还是失去了那熟悉的身影的踪迹。
“咯咯!咯咯!”
几声鸟鸣,在清晨的芙蕖宫主楼响起,孙葶打了个呵欠睁开眼,抬手揉着自己因为睡姿不良而发酸发疼的肩膀,在看到自己一身缟素的时候,忽的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灵堂。
昨夜的那个梦,或者,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不是梦。
“孙葶?怎么了?”
视线转回到慕容柏身上,孙葶见到双目似点漆的双眸缓缓睁开,唇边绽放出一个浅淡的弧度。
“没什么。”
不论是不是梦,姜嬷嬷,我会照顾好他的。
一直到替姜嬷嬷守完了头七,芙蕖宫里的灵堂才撤了下去,在皇帝黑炭一样的脸色中,慕容柏总算是低调了一次,姜嬷嬷的下葬,并没有大张旗鼓。
其实,这并不算是妥协,只不过是慕容柏不想拿姜嬷嬷的去世,当什么吸引人注意的噱头罢了。
一直到姜嬷嬷下葬之后,孙葶才收拾行装回了家,而慕容柏则是在皇帝的三催死请之下,匆匆背上行囊,带着紫金卫消失在了都城。
风平浪静的过了三日之后……
“小姐,快起床吧,您都睡了有五个时辰了啊!”轻言一脸为难的守着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孙葶,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当初小姐的病还没好的时候,倒是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赖床的,可是,自从小姐的病好了之后,虽然也偶尔有过晚起的记录,但是也从来没有像是这几天这样,接连的每天都要睡到超过十个时辰啊?
难道说……
轻言脸色一变,顾不得什么主仆尊卑了,急慌慌的伸手去摇晃裹在被子里的孙葶,“小姐,小姐,你快醒醒!”
“轻言!”孙葶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一脸不悦的从被子里拱出来,一脸倦色的说道:“我都说了我还要睡,你干嘛摇醒我!”
面对孙葶的起床气,轻言这回是半点都顾不上了,“小姐,你不会是又,又……又中毒了吧?”
孙葶见到轻言的那一脸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