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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喉中冰冷的话压下。
他转身要走,贺兰瓷忽然上前几步,从身后直接抱住了他。
陆无忧身形骤然一僵:“放手。”
贺兰瓷却仿佛没有听见,她收紧了手,脸靠在他宽阔的背上,声音沙哑。
“我好冷……你让我抱抱好不好?”
陆无忧剑眉紧促,伸手将她的手一寸寸掰开。
“贺兰瓷,娶你已是我最大的让步,其他的,你不要妄想。”
话落,他转身快步离开。
贺兰瓷望着雪下陆无忧决绝的背影,眼底一派潮湿。
一夜没有休息,贺兰瓷换了一身常服,去给婆婆敬茶。
陆无忧没有来,她独自去到主厅。
一路上,所遇之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小怜跟在她身边,也不由替她感到委屈。
贺兰瓷刚踏进主厅,却见花隐也在里面。
花隐此刻正和陆母有说有笑,见到贺兰瓷来,作揖:“姐姐。”
陆母这时候才注意到贺兰瓷,放下手中的吃食,一副慈爱模样。
“兰瓷,你别介意,花隐怀了我陆家的骨肉,我不能让孩子流落在外,就将她接了过来。”
话说至此,哪还有贺兰瓷反驳的余地。
贺兰瓷温声道:“一切凭娘做主。”
昨夜,她想了很久,这一世能与陆无忧成婚,就当是圆了前世他和自己的心愿。
至于其他,她不奢求。
从主厅出来前,忽然身后又传来陆母的声音。
“娘听闻无忧不曾进你的院子,若你不能有所出,也望别怪他今后纳妾。”
贺兰瓷身形一怔,什么话也没说。
外面白雪皑皑。
冬天的冷风一下吹进了心底。
接连两日,陆无忧上朝回来后,都没有来贺兰瓷的院子。
这一日,是归宁之日。
贺兰瓷披了一件长衣步行去找陆无忧,远远却瞧见他与花隐并肩而行。
这一幕熟悉异常,曾经的八世中,贺兰瓷都见过。
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可眼底的落寞却怎么也挡不住,她不明白,为何每一世陆无忧都不喜自己?
很快陆无忧看见了贺兰瓷。
他低声和花隐耳语了一句,随后朝着贺兰瓷过来。
还没等贺兰瓷开口,他先说道:“十日后,我便要下江南了。”
贺兰瓷愣了一下,回过神:“好,我会早做准备。”
“你不必准备,我不会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