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明撕破。
穆翊城看完信上的内容，眸底意味不明：“这信你可看过？”
白漓摇了摇头：“未曾。”
穆翊城神情松懈了几分：“最近阁中事务繁忙，萱萱身子虚弱，你帮我多照顾些。”
“萱萱是你胞妹，亦是我的家人，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白璃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转移话题，但还是关切问道：“你最近几日都留宿聚宝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聚宝阁收集天下奇珍异宝，再定期拍卖给各路达官贵人，身为阁主的穆翊城已经营五年。
但鲜少有人知道，这阁楼创建之初用的是白漓母亲生前的嫁妆。
聚宝阁不论是地契，还是与官府签订契约留下的都是白漓的名字。
说她是聚宝阁的半个阁主，也不为过。
听得白漓提及阁中事宜，穆翊城语气冷了几分：“我说过，阁内之事与你无关。”
这样豪不留情面的回答让白漓脸色黯然。
他驰骋京城多年，常与贵人打交道，怎么会不知道在人前给人留面子。
可七八年了，她在他面前又有什么面子可言。
她爱他，而他不爱她，这是她一直都很清楚的事情。
在这份感情里，她从一开始便低入尘埃。
白漓涩声开口：“那我走了，萱萱的事你无需……”
没等她把话说完，穆翊城便敷衍地说了句：“知道了。”
白漓抬眼，穆翊城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朝拐角处一个白衣女子走去。
那个女人，她认识。
京城赫赫有名的左相杜如臻的养女杜筱柔。
她腰间挂着的香囊，和穆翊城腰间的一模一样。
白漓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不敢去看那登对的一双人影，她低头狼狈离开。
聚宝阁顶楼厢房。
穆翊城将手里的信封扔在桌上，看着窗外雨后的京城，神色冷硬。
紧跟进来的杜筱柔拿起信件看了看，眉头微皱：“这些年聚宝阁所有账簿明细都已秘密转移，假账三日内会有人送来，可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档子事，必须有人出来做替死鬼。”
穆翊城看着窗檐下滴答的雨水，还有路上坑洼的泥泞，神情晦暗不明。
他寒门出生，一路从小地方走到京城吃了多少苦，只有他自己知晓。
眼下，他不能功亏一篑。
沉默良久，穆翊城看向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