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的模样，眼底尽是厌恶。
“人界讲相夫教子，你生不出孩子也就罢了，怎得连相夫也不会？你可知外界尽是非议我儿与芙姬仙子之事？”
贺兰瓷听着这些话，眼中不由蒙上了一层水雾。
天后看见她眼底的泪光，不由得讥讽：“真是无用！若不是人界与天族早有协定，要诞下天授之子，本后岂会让你这般懦弱之人嫁来天界？”
一袭数落下来，贺兰瓷不敢有半字反驳。
天后走前，给了她最后期限。
若这一年过去，她不能行人妻本分，生儿育女，将被送归人界。
而人界所有的福泽也将被全部收回，贺兰瓷的国家更将不复存在。
……
贺兰瓷木讷地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茫茫云海，眼神空洞。
她没有睡，天色未亮，就来到了主殿外等候陆无忧。
然而直至天黑，陆无忧才回来。
他看到站在殿外的贺兰瓷，不觉蹙眉。
“本殿不会与你生子，你准备回人界。”
贺兰瓷还没出声，就听陆无忧先开了口。
昏暗的月光中，贺兰瓷仰头看着他，不知为何眼泪就那么落了下来。
陆无忧见她落泪，心里莫名生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
“人神本就没有好结果，再者你对本殿也无男女之情，回归人界，你亦可嫁人成婚。”
亦可嫁人成婚！
贺兰瓷喉咙像是被一根根针刺过一般。
她想说，从第一眼，她便心慕于他。
可他是神，自己是人，人如何敢倾慕高高在上的神呢？
陆无忧见她不说话，狭眸微眯：“是不是很失望？嫁与本殿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贺兰瓷摇头，苦涩道：“能嫁给晨曦上神，是贺兰瓷之幸。”
陆无忧望着她如同一泓清水的眼眸，背过身去。
“你可以走了。”
贺兰瓷知道他是不会帮自己，微微一拜，而后转身离开。
她消瘦的背影渐渐远去，陆无忧垂落的手微微攥紧，偏头看去，直至那一抹红衣消失在夜幕中。
……
贺兰瓷无处可去，又来到了月老宫前。
坐在清华池畔，望着清澈的池水，上面浮现得都是陆无忧的身影。
她用手将水漾开，水面层层涟漪打散了她心中的奢想。
“你便是人界西御国的九公主吧？”
一道声音将贺兰瓷惊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