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乐适时撑起窗子,宁帝拂了拂裁云散落的发丝,将碎发别在裁云脑后,“若是你受不住‘宜笑’二字,普天之下又有谁呢。”
裁云回身,目光凝在宁帝身上,“那么宜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宁帝望着笑得明艳又良善的裁云,一时情动,将裁云一把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进了内殿,不再话下。
抵死缠绵,恩爱不尽之时,宁帝纤长的手指穿过裁云的发丝却发入手微湿,不觉一顿,裁云迷蒙地睁开眼,宁帝却笑,目光莹莹。
“云儿,朕的宜笑。”
婉转承欢后裁云却没有之前那般疲累,也稍尝其中欢愉,待宁帝悄然入睡之后,裁云起身,披了一薄薄的外袄,直身立在窗台前,目光悠悠,展眼间琼楼玉宇,花弄影,月流辉,水晶宫殿五云飞。
悠然宫原本略显清薄的景致,在明亮皎洁的月光下却显得如同天宫一般,裁云只觉一阵清风吹来,凉彻心扉,却因为身后那人而微微开怀。
饶是楼宇深重,饶是清秋漫身,她仍有勇气继续下去,也许自己期盼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求而不得,但如今若有情深似海,她亦欢喜。
第二日裁云按例伺候宁帝穿衣,宁帝对进来的顾乐道:“若是以后头发未干,不要给逸芳仪挽发,若是受了凉,倒不好。”顾乐一愣,忙答应着。
裁云脸上一红,送宁帝出去,顾乐喜滋滋地道:“娘娘,皇上在你宫里留寝了,这可是新晋妃嫔中头一遭的。”裁云欣喜,面上露了一丝春色。
悠然宫里一片祥和,谁知道这平静却忽然被王嫔宫里的一碗盆破碎的声音给打破了,午膳时分,王嫔用了刘贵仪送过来的银耳,谁知道王钰清的身子素来敏感,用了银耳粥后便上吐下泻不止,请了太医来,竟然查出了毒藜子。
而王钰清和裁云不一样,她有皇后这个后台,查到了毒药第一时间送到了皇后那里,皇后大怒,传人去与皇上,太后通报。
宁帝深以为意,即刻让六宫诸妃都来王嫔的颐和宫候着;而太后只是让身边的大宫女蕴影过来跟着宁帝与皇后审判,自己并没有过来。
裁云心中有所料,果然刘贵仪不仅仅是对自己用了毒藜子,也包括其他得势妃嫔。
她与顺路的楚良人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