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家欠夜家的!
夜君逸冷眸沉凉,盯着苏绾宁两秒,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佣人,只着着白衬衣,步伐从容地往楼上走,“书房找我。”
这话俨然是对苏绾宁说的。
她望了望李夏凤,征询她的意见。
李夏凤冷哼,从牙缝中挤出狠戾的话,“我儿子已经有家室了,劝你不要痴心妄想!”
早在苏绾宁离开夜家的一年后,李夏凤就给夜君逸身边安排了别的女人,虽然还没结婚,但八字就差一撇!
反正自家儿子恨透了苏绾宁,她现在回来,完全是自取其辱!
苏绾宁摸索着爬起来,巴掌大的脸两侧都是指印。
她不去看李夏凤,踩着台阶一步步上二楼,熟悉的家,几近没有任何的变动,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引导着她轻车路熟地到了书房。
他喜欢檀木香,古老的小炉子熏香,是夜伯伯还在的时候用的,像传承般,成了夜君逸的专属,或许是为了缅怀。
那年她18,夜君逸20,夜伯伯不堪企业险些破产的压力,心脏病去世。
葬礼后的那一晚,夜君逸喝了很多酒,她在旁边安慰着,心疼着,情不自禁偷尝禁果。
那些日子历历在目,苏绾宁迈开脚步走进去。
夜君逸坐在木质的太师椅上,手臂随意搭在扶手,轻挑一侧眉梢,“把门关上。”
苏绾宁心里没底,但她清楚,夜君逸是她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犹如听话的傀儡,她转身合住了房门。
“你就这么想救那个小野种?”
“他不是野种。”苏绾宁冷硬地回答,语气里夹着几分羞恼。
夜君逸哂笑,“你就这么爱那孩子的父亲?”
“爱!”
她回答得毫不迟疑,一瞬不瞬地对接着他戏虐的视线。
夜君逸搭在椅子扶手的指尖扣紧了木榫,以至于有些发白,他嘴角微微抽动,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顺眼,沉默良久这才微微开口,“你既然来求我,打算怎么求?”
苏绾宁越来越摸不清夜君逸的脾性,当年她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夜君逸什么都告诉她,可以在她面前露出最软弱的一面。
可是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陷阱。
要怎么样才能打动夜君逸呢?
苏绾宁直勾勾地盯着这个清贵的男人,蓦然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