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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母亲抹眼泪。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现在装瞎子,只能被母亲看见,而不可能看见母亲。好在母亲知道我为了打工装瞎的事,虽然不支持,却一直抱着理解的态度。
当我拄着盲棍,和白姐同时从她身边经过时,她立刻叫住了我:“笙子,妈在这儿。”
“妈,我来了,没事了。”母亲没注意到我和白姐同时下车,也没理会白姐,上前拉住我的手,哑着嗓子说:“主任说了,只要另一家的家长同意和解,学校就能出面把心明保出来。晚一步,心明要留案底的!”
“阿姨,别听他们吓唬人,打架属于行政拘留,不会留案底。”白姐忍不住气愤,插话道:“学校主任这么骗你,也是没安好心!”
“这闺女是……”
“阿姨,您好,我是阿笙的朋友白梦莹。我的职业是老师,以前也处理过几次学生打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白姐的话无异于一记定心丸,让母亲和我同时松了一口气。有她在旁边照应着,我心里踏实多了。
穿过大门,径直向教学楼正门走去。
白姐扫了一眼破败不堪的南翔技校,皱着眉头审视着学校内的格局。
进了教学楼,东找西找,好不容易才找到政务处。
推门而入的一刻,差点被里面的烟味呛出来。办公桌前坐着一个叼烟卷的秃子,对面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菜花头妇女,男的尿泡眼,看着就不像良善之辈。
“余心明的家长?来,进来吧!”秃子冲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进来,随后又指着沙发上的男女介绍道:“这是田壮同学的父母!两家面对面地坐下谈一谈,尽可能尽快和解,耽误太久对谁都没好处!”
菜花头妇女女人叼着烟卷,一脸不屑地闷哼一声,故意把头扭向另一边不看我们。
尿泡眼指着母亲,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数落道:“你娃把我娃打了,我说什么了吗?我媳妇说俩孩子是同学,叫你们家给足医药费就得了。可你们家倒好,医药费只赔这么一点,连种颗牙都不够!现在人被抓了,害怕了?想和解?晚了!早干嘛去了!”
“你们上次说要两万,我东借西借,好不容易才借到,刚打给你们,你们就变卦,又来找我们